郑强闻听此言,眼眶泛红,“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大人,我等本就是大人的仆从,自当为大人效死,此乃我等毕生之职责,万死不辞!”。
“起来吧,往后莫要再跪”,秦思源用力地摆了摆手,眼神真挚而坚定,“你们绝非仆从,而是与我生死与共的战友”。
“我盼望着,咱们能一同冲破这重重险阻,直至最后一刻”。
雷虎等十一人,乃是秦思源最初的班底。
他们出身家奴,虽秦思源从未将他们视作低人一等的奴仆,可在他们心底,那份奴性的烙印却难以轻易抹去。
郑强本就不善言辞,此刻能说出这般肺腑之言,已是极为难得。
当下,他默默起身,垂首静立,等候着秦思源的差遣。
秦思源见状,不禁哑然失笑,“罢了,你且去歇息吧”。
“明日一早,咱们便启程出发,预计傍晚便能抵达边界,在那儿扎下营盘”。
郑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身姿挺拔如松,“大人亦请早些安歇,属下告退”。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大军便开始拔营启程。
秦思源率领着骑兵风驰电掣般先行出发,郑强则统领步兵与辎重队伍,有条不紊地随后前行。
此地距离边界仅有四十里之遥,以保宁卫训练有素的行军速度而言,即便携带着众多辎重,也定能顺利赶到边界。
而此时的边界之上,潼川州与保宁府的交界之处,曾经的大营所在之地,如今再度聚集了三四千士兵。
这些人皆是朱燮元近来紧急召集而来。
朱燮元并未前往州城静候消息,而是亲率大军坐镇于此。
然而,自从邓玘率领大军踏入保宁府后,消息的传递便变得时断时续,犹如那风中残烛,飘摇不定。
无奈之下,朱燮元只得派出自己的心腹亲兵充当传令兵,命他们马不停蹄地往返于这条危机四伏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