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来了”,董屠行礼,态度恭敬。
秦思源点头示意,“我来探看福伯,他近况如何?”。
“不容乐观”,董屠回道,“他年事已高,身体素质急转直下,恐时日无多”。
秦思源默默点头,目光扫过已然开始晨跑的孩童,“这些孩子呢?听闻前段时日,有十数人离世?”。
“正是”,董屠面露悲戚,“都是因为逃难途中受伤,伤病加上饥饿,没有救回来”。
秦思源神色凝重,语气严肃,“董师傅,你要多多费心,养济院如今有近两万孩童”。
“务必培育出一批良医给他们治病,还要让他们养成优良生活习惯,此乃关乎大业之事,不容有失”。
“大人放心”,董屠誓言铿锵,“属下必全力以赴,保他们健康成长”。
秦思源不再多言,目光幽远,“待他们长成,我便可得一批忠诚、博学且守规矩之人才,此事关乎千秋大业,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董屠再次郑重承诺,他深知此事之重,否则亦不会被委以此任,足见对其重视程度。
此处的都是孤儿,得秦思源收容方得存活,既供其衣食,又授其学识与技能。
养济院更是实行半军事化管理,实际上来说,这里就是保宁府的后备人才摇篮。
秦思源瞧了一眼孩童们的训练,而后大步迈向福伯所在庭院。
此刻福伯,已经没有事务缠身,独自在一庭院休养,他喜听孩童欢声笑语,秦思源数次邀他回秦家庄,皆被婉拒。
庭院之中,福伯已然起身,于庭院内缓缓踱步,一眉清目秀年轻人在旁搀扶。
秦思源于门口伫立,凝视庭院内的福伯,不过半年未见,福伯已是须发皆白,面容憔悴不堪,尽显老态龙钟之态。
“大人,福伯似是内脏有疾,属下也无计可施”,董屠在旁低声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