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中年人闻言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然听清。
随后,他皱起眉头,面露疑惑之色,开口说道:“徐某倒是听到了,只是依我之见,洪总督此番举动是否有些过于小题大做了呢?”。
“毕竟,这保宁府不过就是巴掌大点儿的一个地方罢了,其人口数量也是颇为有限,难道真会像他所说的那般厉害不成?”。
另一名中年人也随声附和道:“是啊,张某也觉得此事颇有些蹊跷,想这保宁府地处偏远”。
“向来都是默默无闻,即使打败过官军,又怎会突然间引起洪总督这般重视呢?难道他有什么其他谋划?”。
徐允征却是缓缓摇了摇头,背着手在原地来回踱了两步,方才停下脚步,一脸凝重地说道:“不可小觑啊!诸位莫要忘了,洪承畴可不是一般人物”。
“且看看他在陕西之时的所作所为,便可知晓他绝非等闲之辈,此次他既然如此郑重其事地提及保宁府之事,想必其中定然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缘由”。
“所以,咱们万不可掉以轻心,务必得谨慎应对才行呐!”。
两人点点头,也都同意这话,徐允征继续说道,“你们既然听清楚了,就把话传回去吧,该怎么定夺让他们操心吧”。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洪承畴就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昨晚的香艳让他神清气爽。
洪承畴这人说是不贪财,但是他好色,家里妾室不少,当然他的不贪财也不准确,养一大家人处处都要钱,没钱可玩不转。
收拾妥当后,洪承畴带着亲兵离开了这里,和后续人员汇合后,浩浩荡荡的往京城而去。
寒冬腊月,京城仿若被一层冰冷的银甲所覆。凛冽的朔风呼啸而过,卷带着细碎的雪花肆意飞舞。
街边的树木早已褪去了往日的葱茏,只剩干枯的枝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犹如瘦骨嶙峋的老者在苦苦挣扎。
洪承畴率领着亲兵,马蹄踏碎了京城街道上的薄冰,溅起阵阵冰碴。一路疾驰,终至皇宫巍峨的朱红大门前。
皇宫那高大的宫墙,犹如沉默的巨兽,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严气息,金色的琉璃瓦在微弱的阳光下仍闪烁着刺目的光芒,似在无声诉说着皇家的尊荣与高贵。
洪承畴下马,整了整衣冠,上前和把守宫门的将领说了一下。
没一会儿,一个穿蟒服的太监走了出来,“洪总督,你这么快就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