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温和的神情说道:“常先生,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用客气。”
“大人,不知您想怎么处置马福禄?”常山明咬了咬牙,终于鼓足了勇气问道。
“老常”,刘文斌轻轻喝了一声,“大人,马福禄以前对他有恩,所以才会这样,还请大人谅解。”
秦思源摆了摆手,淡然说道:“这都是人之常情,季风云,你来说说事情经过。”
站在一旁的季风云马上恭敬地行了一礼,清了清嗓子,开始有条不紊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
其实这些事情在场的众人都已经知晓,秦思源之所以让季风云再说一遍,是想借此机会暗中观察在场每个人的表情变化。
待季风云说完之后,几人脸上都流露出了愤怒之色,这让秦思源满意地点了点头。
倘若他们对于贪污之事都觉得无所谓,那么这些人便都不能再用,届时他就要考虑是否要再度掀起一场无产阶级革命了。
秦思源神色淡淡的说道:“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杀了马福禄,他此次乃是未遂之罪,我自会从轻发落。”
说着,他站起来缓缓走了几步,继续说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决定判他劳改五年。”
几人面面相觑,“劳改”这个词对他们而言极为陌生。
刘文斌行了一礼,疑惑地问道:“大人,这个劳改是什么意思?”
“劳改,顾名思义就是劳动改造,让他们用劳动来为自己赎罪。”秦思源语气平淡地解释道。
“至于怎么劳动嘛,我看就让他们修桥铺路、开沟挖渠这些吧,也算为民造福了。”
几人听闻这话,都不由自主地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秦思源所说的这些可都是大型工程,而大型工程往往会造成惨重的死伤。
不过秦思源说得义正言辞,既不杀你、也不打你,只是让你通过劳动来改造,任谁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而且还给出了一个恕罪的理由。
常山明还是想为马福禄争取一下,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可不可以以银代罚?”
“不可以。”秦思源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用银子就能免罪,那么就失去了基本的公平,犯罪成本就会越来越低。”
“当然,可以把劳动改造分成几个等级,轻罪的做些劳动强度不高的,重罪的做重体力劳动,具体怎么划分,稍后我会公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