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舒适地起床发呆,认真刷牙,然后享用有些稍迟的早饭,林安芝舒服地喟叹一声把叉子放回到餐盘上后,关文文拿着手帕温柔给林安芝擦拭嘴角。
想到什么,关文文轻声开口道,“听说昨天半夜船上有人喝醉酒,不小心掉到海里了……”
林安芝正在吸溜自己的饭后糖果,闻言含糊应了句,“小张动作还挺快……”
关文文眼中闪过忌惮,一边给林安芝理了理头发,一边又开口道,“小姑奶奶,张信厚背景好像并不干净,我们以后真要和他合作吗?”
觉得嘴里一颗糖太空荡单调的林安芝又拆开一颗水果糖塞进嘴里,“这个看上边领导啦,我说了也不算……不过小张不算坏人……”
顿了下,林安芝好像看到什么,好奇眨了眨眼,然后又蹙眉道,“…小张人可以,至于那个跳海的,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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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微冷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林安芝低头自顾自翻看起桌上的画册。
从林安芝话中得出某个信息的关文文则有些惊讶。
小姑奶奶刚才说的是“跳海”?
昨晚那人是自己跳海吗?
她还以为是被张信厚那些人灭口的……
林安芝翘着小二郎腿悠闲翻看着时尚杂志,关文文没有打扰,坐到了一旁静静陪伴。
临近中午,神情复杂的广明远回到了房间。
关文文也总算从广明远口中得知了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小姑奶奶说的那个阿发确实生了异心想害张信厚……
……我听祝咏志说,昨晚刚开始对峙时,那个阿发还死活不肯认,先说是有人陷害,接着又说大哥想卸磨杀驴,最后是张信厚一直盯着那个阿发的眼睛,盯了好久,那人才装不下去说了实话……
……后来,张信厚自己捅了自己三刀,然后又切了那个阿发三根手指,说是剩下事情回港岛再说……但那个阿发趁人不注意冲出了房间,然后自己跳了海……
我刚才去看了张信厚,他伤的也挺重…他说他没打算要阿发的命,但阿发不信他,觉得现在不死之后肯定还要受折磨,所以才跳了海……
……他们昨晚还让船上人捞了很久,但一直没找到……这茫茫大海,那人肯定是活不了了……”
说到最后的广明远有些唏嘘。
关文文不怎么在意这些江湖人的爱恨情仇,她好奇的另一件事。
“他到底为什么害自己大哥,不甘心当小弟,也想当大哥?”
听到这个问题的广明远立刻收敛了脸上对人性莫测的复杂,神情变得十分严肃。
看了眼紧密的房门,广明远声音低了很多,“……张信厚以前是混帮派的,积累了一些资本后在港岛买下了几片很不错的地皮,后来靠这些地皮开始投资房地产,又借着一些关系拿下了几条航路做起航运生意……
张信厚这些年的事业重心都在他创办的商会,对于原先帮派里的一些产业一直在精减……”
说到这,广明远忍不住叹了一声,“张哥想带着他那些兄弟们都做正经生意,但人性太贪婪…”
广明远又重叹了声,“那个阿发想泛毒……
……他们觉得其他行业来钱太慢,觉得现在有钱有权,有正大光明的航线渠道,能轻而易举弄到高品质独品,还能一家独大地销售这些独品,是躺着都能捡钱的好生意。
他们看周围人的独品生意都做的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觉得这么好的发财路子,张哥不让他们碰,是不想大家发财……
……后来怂恿的人越来越多,张哥态度一直很坚决,对手下私自参与泛毒的人惩罚也很残酷,于是那个阿发就想自己上位,一劳永逸……”
听广明远说完事情由来,关文文冷哼一声,“小姑奶奶说的对,这种渣滓,果然死有余辜……”
广明远神情严肃跟着点头。
花国人被独品阴霾笼罩着的那段历史,很沉痛。
所以阿发此类人,确实该死。
…………
张信厚在当天傍晚敲响了林安芝房间的舱门。
林安芝觉得自己跟这“大哥”没什么可聊的,本不想见他,但想到什么,还是让广明远把人带了进来。
拒绝广明远的搀扶,张信厚惨白着脸,一瘸一拐挪到了林安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