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婆提到郑良,田继甲更是火冒三丈,怒道:“郑良那个王八蛋。骗了我……”说到这,他想起那些被骗的小三千两银子,更是肉痛不已,不过这件事媳妇并不知道,要是被对方知道难免又是一顿唠叨,本来他就有些后悔火大,最后还是强忍住了,骂道:“郑良那个王八蛋,同样找各种理由搪塞我,让我们回去内部解决。还说这种事一般都是各村的里正负责调解这种打架的事情,他管不了。”
姜玉兰听到这自然是有些吃惊:“他这是什么意思?打人的明明就是何宝生好不好。哪有让打人的凶手负责解决的。”
“可不是吗!这个王八蛋。”田继甲说到这,气哼哼的道:“本来我还寻思回来以后和老二老三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不行就去县城告去。”
姜玉兰急忙道:“那老二老三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老二家的婆娘死活不让我进门,说老二是为了帮我才被何宝生打伤的,还让我赔他们六百两银子。”
“什么六百两银子?”姜玉兰不知道事情的始末,自然听得是有些糊涂。
“还不是何宝生那个王八蛋!硬说老二老三他们打伤了他的人,让老二老三赔他一千二百两银子。”
“什么!何宝生脑子有毛病吗!老二他们打伤了什么人要赔一千二百两,金子做的吗。这不是抢钱吗?咱说什么也不能给他。”
“我疯了吗!给他那么多钱!我踏马的放一年租子和印子钱也赚不到一千两!他凭什么就要一千两百两。我当然不可能同意给他了!但老二老三却因为这件事和我撕破了脸。”
“那你的意思是老二老三把这一千二百两银子给何宝生了?”
“不给何宝生,他们能管我要六百两吗?肯定是给了。老二家的逼着我要这六百两,不给钱,就不让我见老二。真是他妈钻钱眼里了!”
“那老三呢?”
“老三那边也好不到哪去。我一进屋,他就冷嘲热讽,说我心里只有钱,没有兄弟情义。我跟他解释,咱的钱不能轻易的给何宝生,但他不听,还说以后不再和我来往了。”
“这不可能吧!明明打伤他们的是何宝生,让他们赔钱的也是何宝生,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为这事恨你,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可不是吗!何止有病。根本就是两个糊涂蛋!在他们眼里,何宝生反而成了大好人,我这个亲大哥,反而成了把他们往火坑里推的坏人!”
“那你的意思是!老二老三他们现在不恨何宝生了,反而恨咱们了?”
“你以为呢!现在老二老三这两个混蛋,被何宝生一点小恩小惠哄得团团转,把人家当大恩人了,忘了被人敲诈去了六百两银子的事情。反而对我这个亲大哥,好像仇人一样!”
姜玉兰闻言沉默了一会:“奇怪!这个何宝生不过就是一个泥腿子,老二老三一开始提起何宝生,不也是咬牙切齿的吗!现在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快?还有那个黄镇长,既然收了咱们的好处,不可能不帮忙才对,结果却对咱们不理不睬。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难不成那个何宝生有什么靠山?而这个靠山又是黄镇长得罪不起的人。对了,何宝生家是外来户吧!他家以前是什么地方的?家里是不是有当官的亲戚?”
田继甲听了姜玉兰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喃喃的道:“我记得这个何宝生家应该是十多年前搬到咱们村的,但具体是哪来的,我也不太清楚。当初他们家应该是投亲过来的,应该是投奔田承牛老婆。田承牛的老婆和何宝生的妈是表姐妹。”
姜玉兰闻言露出疑惑的表情:“奇怪了!一般投亲不都找关系更近的亲属吗?怎么会大老远投奔一个表亲呢?而且何宝生的父亲那一枝没有亲属吗?为什么要投奔老婆的表亲呢?”
“这我哪知道!”田继甲白了老婆一眼。
姜玉兰道:“我的意思是!这个何宝生一家是不是在原来外地惹了什么麻烦,没办法了才来咱们这儿躲一躲?投奔一个远房表亲?”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田继甲说到这叹了口气道:“可惜田承牛的一家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如果田承牛的老婆在的话,肯定知道不少内情。不过我倒不是觉得何宝生家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因为何宝生的父亲何高甲刚搬过来的时候,家里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多亏他力气大干活又勤快才攒下了一点家业。如果何家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亲戚,过得应该不会过得这么困难才是。关键是何高甲和他老婆现在人也都不在了。但问题是如果何家有什么了不得的亲戚找了过来,也不可能把何宝生一个人继续留在咱们这小小的田家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