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一听,怒目圆睁,上前狠狠踢了六耳猕猴一脚,骂道:“你这嘴硬的家伙,到现在还狡辩,那炼狱炎魔可不是善茬,你与它有牵扯,定是在谋划什么祸乱仙界的勾当,快老实交代,不然俺老孙打得你魂飞魄散!”
六耳猕猴痛得闷哼一声,却依旧咬牙道:“孙悟空,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六耳猕猴行事向来只凭自己心意,哪会与魔界有什么瓜葛,你莫要想借此冤枉我。”
李靖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六耳猕猴,你莫要再嘴硬了,那炼狱炎魔的气息可不是轻易能沾染的,你身上这气息如此明显,定是有过密切接触,你若如实招来,或许还能从轻发落,若继续执迷不悟,待玉帝知晓此事,定不会饶你。”
林逸道“李靖,悟空,你们别这样,其实炼狱炎魔还是明事理的。”
孙悟空和李靖一听,皆是一脸诧异,孙悟空瞪大了眼睛,看向林逸道:“林老弟,你这话是何意?那炼狱炎魔可是魔界凶名赫赫的家伙,向来作恶多端,怎会是明事理的?你莫不是糊涂了呀。”
李靖也眉头紧皱,附和道:“是啊,林上仙,那炼狱炎魔在魔界可是以狠辣残暴着称,时常侵扰我仙界边境,挑起争端,怎会如你所说那般,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林逸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李天王,你有所不知,当时我,悟空和赵铭去魔界帮暗影魔虎去制服暗影魔虎的宿敌黑煞时与炼狱炎魔有一面之缘,怎么说呢,暗影魔虎和黑煞本是暗影魔王的手下,暗影魔虎和黑煞积怨已久,互相争地盘,暗影魔王不管它俩之间的战争,黑煞为了背后有靠山投靠了炼狱炎魔,可黑煞野心勃勃,制服黑煞的时候炼狱炎魔也在,我们一起制服的黑煞。”
林逸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那炼狱炎魔本可以在我们与黑煞两败俱伤时坐收渔翁之利,可它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出手帮了我们一把,虽说它那举动或许只是不想让黑煞继续壮大,威胁到它在魔界的地位,但从那之后我们交谈时,能感觉到它对魔界如今这混乱无序、只知争权夺利的局面也很是厌烦,言语间透露出希望魔界能有些改变,和仙界也没必要一直敌对下去的意思。”
孙悟空挠了挠头,还是满脸怀疑,说道:“林老弟,就凭这一回的事儿,也不能说明它就是个好的呀,说不定它那是一时兴起,或者另有所图呢,这魔界的家伙,可没几个能信得过的。”
李靖也微微点头,附和道:“是啊,林上仙,大圣说得在理,那炼狱炎魔以往劣迹斑斑,仅凭这一点确实难以让人信服它是个明事理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倒是可以顺着这线索再查查,看看它和这六耳猕猴之间到底有没有更深的关联。”
六耳猕猴在一旁听着,脸色越发阴沉,却依旧嘴硬道:“哼,你们别在这胡编乱造了,就算它当时帮了你们又如何,那也证明不了什么,我根本就没和它有什么瓜葛,你们再怎么扯也没用。”
孙悟空又瞪向六耳猕猴,举起金箍棒作势要打,喝道:“你这孽畜,还敢嘴硬,不管那炼狱炎魔到底咋样,你身上有它的气息就是事实,你今天要是不交代清楚,俺老孙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李靖拦住孙悟空,说道:“大圣且慢,打它怕是也问不出什么了,我觉得咱们可以先把这六耳猕猴押回天庭,严加看管,然后再去魔界找找那炼狱炎魔,探探它的口风,说不定能从它那儿知晓这背后的缘由,也好解开这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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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蹲下身子抚摸着六耳猕猴落下眼泪道“六耳猕猴,你为什么要偷取仙家宝物,还嫁祸悟空,你是放不下你俩的恩怨么?”
六耳猕猴听闻,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倔强的模样,冷哼道:“哼,什么恩怨不恩怨的,我做这些事自然有我的道理,哪轮得到你来在这假惺惺地问东问西,收起你那副慈悲的样子吧,我可不稀罕!”
孙悟空在一旁气得直跺脚,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林老弟好心问你,你却还这般嘴硬,俺老孙与你之间的恩怨,本就是你自己胡搅蛮缠,三番五次地招惹俺老孙,如今又弄出这许多祸事,还不肯交代,真是冥顽不灵!”
李靖皱着眉头,看向六耳猕猴,严肃地说道:“六耳猕猴,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了,你犯下的这些事,桩桩件件都足以让你在天牢里受无尽的折磨,若你现在道出实情,或许还有转机,你与孙悟空之间到底有何深仇大恨,非要走到这一步不可?”
林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六耳猕猴,我知晓你心中定有诸多不甘,可你这般肆意妄为,只会让局势变得更加糟糕,不仅害了自己,也可能会将整个仙界都拖入危险之中啊。你若愿意放下过往的纠葛,如实交代一切,我们可以帮你向玉帝求情,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呀。”
六耳猕猴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挣扎之色,可很快又被冷漠取代,他咬牙道:“你们别白费口舌了,我是不会说的,我做的事,我自己担着,哪怕魂飞魄散,也不会向你们低头求饶,更不会把背后的缘由告诉你们,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孙悟空怒目圆睁,大声道:“好你个顽固的家伙,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会开窍了,俺老孙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从你嘴里撬出真相来!”说罢,又举起金箍棒,作势要打。
李靖赶忙再次拦住孙悟空,劝道:“大圣,莫要冲动,咱们先把它押回天庭,再从长计议,如今它这般态度,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待回了天庭,咱们再想办法让它开口,总能找到突破口的。”
林逸道“李靖,悟空,你们先去旁边待会儿,我和他谈谈。”
孙悟空和李靖对视一眼,虽有些疑虑,但想着林逸或许能有不一样的办法,便点点头,退到了一旁不远处,不过目光依旧紧紧盯着这边,以防有什么变故。
林逸看着六耳猕猴,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诚恳地说道:“六耳猕猴呀,我知道你心里憋着一股劲儿,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也好,有别的想法也罢,可你这样一味地抗拒,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呀。你我同为这天地间的生灵,我能感受到你心中的那份执拗,可你想想,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又得到了什么呢?不过是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罢了。”
六耳猕猴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并不接话,可那微微颤抖的身子却透露出他内心并非如表面这般平静。
林逸继续说道:“我明白你和悟空之间的纠葛由来已久,或许曾经有过什么误会,才让你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可你若一直抱着仇恨,一直这样错下去,那过往的一切就会像一座大山,永远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呀。放下过往,说出实情,给自己一个解脱的机会,不好吗?”
六耳猕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不甘:“解脱?哼,从一开始,这世间就没给过我解脱的机会,我与孙悟空,本就该是平起平坐的,凭什么他能受尽赞誉,而我却要处处被打压,被视为异类,我不服,我就是要证明自己,哪怕用些手段又如何?”
林逸微微皱眉,赶忙说道:“六耳猕猴,你错了呀,这世间万物皆有其命数和机缘,悟空他历经诸多磨难,才得如今成就,并非是无端受那赞誉的。而你若凭借这些不正当的手段去争去抢,即便一时得逞,那也不是真正属于你的荣耀啊,到头来,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六耳猕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又很快掩饰过去,冷笑道:“你说得倒轻巧,你又怎会懂我的苦,我的痛,我在这天地间本就孤独无依,无人认可,我只能靠自己去争,去抢,哪怕与整个仙界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林逸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六耳猕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并非孤独无依的呀,只要你愿意回头,愿意放下心中的执念,我们可以帮你,仙界也可以接纳你,你能重新开始,去寻那属于自己的正道,何必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呢?”
六耳猕猴身子一僵,似乎被林逸的话触动了,可片刻后,他还是摇了摇头,咬着牙道:“晚了,一切都晚了,我做了这么多事,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们也别再白费心思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吧。”
林逸道“六耳猕猴,你还记得咱们当初制服蝎子精,你被蝎子精利用困在灵山偏殿的地下宫殿来对付我们么,要不是我们你还一直被困在那里,你自己问问你的内心,我们那时候何时丢下过你,何时没管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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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耳猕猴听闻这话,身子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回忆,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动容。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哼,那又如何,那不过是你们一时的怜悯罢了,在这仙界,我始终是个外人,是个不被接纳的存在,即便有那一回的事,也改变不了什么。”
林逸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愈发诚恳:“六耳猕猴,你错了呀,那并非怜悯,从始至终,我们都把你当作可以并肩作战的同伴,哪怕你与悟空之间有些矛盾,可在面对共同的敌人时,我们从未想过抛下你不管啊。那次在地下宫殿,我用独家技能救出了你,本想着之后咱们能好好相处,不再有那些纷争,可你为何还要走上如今这歧途呢?”
六耳猕猴的眼神变得有些闪烁,沉默片刻后,他低声道:“同伴?在这天地间,我从未真正感受过何为同伴,我只知道,我若不拼命去争,去抢,我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那蝎子精虽利用了我,可若不是我心中本就有诸多不甘,又怎会轻易被她蛊惑。”
林逸微微皱眉,继续劝道:“正因为你心中有那些不甘和执念,才更要放下呀,过去的事已然过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仙界依旧会有你的一席之地,你也能堂堂正正地活在这世间,不再被那些负面的情绪所困扰啊。”
六耳猕猴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挣扎之色,显然林逸的话让他的内心泛起了波澜,可他还是咬着牙说道:“弥补过错?哼,我犯下的那些事,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弥补的,仙界那些神仙,又怎会轻易原谅我,我早已没了回头路,你们就别再劝我了。”
林逸上前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六耳猕猴,说道:“六耳猕猴,你莫要如此悲观,只要你有心悔过,仙界的诸位神仙也并非都是铁石心肠,我们一起去面对,去承担,总归是有希望的。你想想,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那等待你的,就只有无尽的惩罚和唾弃,可若你选择回头,那前方或许就是一条光明之路啊。”
六耳猕猴沉默了许久,眼中的挣扎越发明显,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林逸,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我真的还能回头吗?我做了这么多错事,真的还能被仙界接纳吗?”
林逸赶忙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放下仇恨,道出实情,我们一起去解决这背后的麻烦,一切都还来得及呀。”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观望的孙悟空和李靖也走了过来,孙悟空看着六耳猕猴,难得地没有了往日的愤怒,而是语气诚恳地说道:“六耳猕猴,俺老孙也知道,俺们之间过往有些不愉快,可林老弟说得对,只要你愿意改过,俺老孙可以既往不咎,咱们一起守护这仙界,总好过你这般自暴自弃,与那等邪魔外道牵扯不清啊。”
李靖也附和道:“是啊,六耳猕猴,现在回头,还为时不晚,莫要再犹豫了,玉帝那边,我们也会尽力帮你说情的。”
六耳猕猴看着他们三人,眼中渐渐泛起泪花,那长久以来坚硬的内心仿佛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林逸道“李靖,把六耳猕猴解开吧。”
李靖一听,顿时面露犹豫之色,看向孙悟空,只见孙悟空也是眉头微皱,似有顾虑。
孙悟空开口道:“林老弟,这六耳猕猴狡猾得很,万一解开他,他又翻脸不认人,趁机逃跑或者再对咱们动手,那可咋办?俺老孙倒不是怕他,只是怕又生出诸多变故来呀。”
李靖也跟着点头,说道:“是啊,林上仙,大圣说得在理,这六耳猕猴此前那般嘴硬,如今虽说看着有了些松动,可人心难测,咱们还是得谨慎些才好啊。”
林逸却一脸坚定,看着他们二人说道:“大圣,李天王,我明白你们的顾虑,可咱们想要让六耳猕猴真正放下心结,愿意与咱们坦诚相待,就得拿出些诚意来呀。他如今已然有了悔过之意,咱们若还这般防备着他,他心里那刚松动的念头怕是又要收回去了,咱们这一番苦心可就白费了呀。”
孙悟空挠了挠头,还是有些不放心,嘟囔道:“林老弟,你这心也太善了,俺老孙就怕他辜负了你的这份信任呐。”
李靖手抚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林上仙,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便依你所言吧,只是咱们还得多加小心,以防万一。”说罢,李靖手中掐诀,朝着捆绑六耳猕猴的绳索上打出一道灵力,那绳索便缓缓松开,从六耳猕猴身上掉落下来。
六耳猕猴活动了一下被绑得有些僵硬的身子,眼中满是复杂之色,他看着林逸等人,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们……你们就不怕我再跑了,或者再对你们动手吗?”
林逸微微一笑,说道:“六耳猕猴,我们既已决定相信你,便不会再有那些猜忌,我们希望你能真心改过,与我们一起面对接下来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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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也哼了一声,说道:“哼,六耳猕猴,俺老孙可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敢再使什么坏心眼儿,俺老孙定不饶你,可你若真有心回头,俺老孙定会与你好好相处,过往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
林逸道“六耳猕猴,那咱们去找二郎神和太上老君吧。”
六耳猕猴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低声道:“找二郎神和太上老君?他们可都是仙界里德高望重且神通广大的仙家呀,我之前做了那么多错事,他们能愿意见我,还肯听咱们说这些事儿吗?”
林逸道“没事,我相信他俩不会追究的,你虽然之前变成他俩模样,真假二郎神还惊动了玉帝,毁坏兜率宫里的物品,倒也没出啥大事么,只要诚恳跟他们道歉就行了。”
六耳猕猴听了林逸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说道:“你说得倒轻松,我当初那般行径,可是狠狠得罪了他们二位呀,就算他们嘴上说不计较,心里又怎会轻易释怀呢。罢了,既然你们如此信我,我便随你们走这一遭吧,只是到时候若他们不肯原谅,还望你们莫要怪我才是。”
林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且放宽心,二郎神刚正不阿,太上老君更是豁达大度,只要咱们诚心诚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表明你改过自新的决心,他们定会理解的。”
孙悟空在一旁也说道:“是啊,六耳猕猴,你莫要总是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俺老孙都能放下过往的恩怨,二郎神和太上老君又怎会那般不通情理,你就大胆跟着便是。”
六耳猕猴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说道:“那好,咱们这就去吧,但愿一切能如你们所言。”
于是,众人便朝着二郎神所在的灌江口与太上老君的兜率宫方向赶去。一路上,六耳猕猴的神色依旧有些忐忑,不时偷瞄着身旁的几人,而孙悟空、李靖和林逸则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低声商讨着见到二郎神和太上老君后该如何开口说明情况。
不多时,众人来到了灌江口二郎神的府邸前。只见那府邸气势恢宏,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林逸上前,对着大门朗声道:“二郎神杨戬可在?我等有要事相求,特来拜访。”
很快,大门缓缓打开,一名侍从走了出来,见到是林逸等人,先是恭敬行礼,而后问道:“不知诸位大仙所为何事呀?”
林逸赶忙说道:“劳烦小哥通报一声,就说孙悟空、李靖、林逸以及六耳猕猴求见。”
侍从一听“六耳猕猴”这名字,脸色微微一变,面露警惕之色,但见林逸等人神色严肃,又不敢怠慢,便应了一声,转身进府去通报了。
没过多久,二郎神杨戬身披银甲,手持三尖两刃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他目光锐利,先是落在六耳猕猴身上,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冷意,喝道:“六耳猕猴,你还有胆子来我这灌江口,当初假冒我之事,可还没与你清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