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殚精竭虑后也掀不起一朵浪花,哪怕以命相搏后死的寂寂无声,她也去与天道斗上一斗。
“我若是偏要逆天而为呢?”她双眼寒光湛湛,卷着杀气:
“明日攻下燕然的渠中城后,本将偏要纵火焚了他们最大的城,告慰我父母兄长,还有千千万万汉家手足的在天之灵!”
寇谦之看着宋钦莲眼底的嗜血杀气,头疼不已。
先天之炁既会强壮人的筋骨,也会让人变得喜战好杀。先前以为宋钦莲是个女子,先天之炁对其性情不会有影响,如今一看还是有影响的。
他最后劝道:“哪怕将军此举会遭天罚,将军也要一意孤行吗?”
宋钦莲完全听不进去劝告:“天罚?胡虏犯我汉家山河,杀我汉人同胞时,天罚在哪儿?汉与胡,本就是你死我亡。本将此时退半步,便会留胡人一丝生机,本将身后的同胞便会多一分国破家亡之险!”
帐外传来了激昂雄壮的鸣鼓号角之声,她的大军已经准备好了向着渠中城开拔。
“若是真有天罚,那便尽管来“宋钦莲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帐去,一身寒光玄铁甲胄铮锵作响:
“有本将替天下万万汉民受着!!!”
她已经有了能做出改变的起点,却依旧看不到自己的终点。
倘若能做一位殉道者,何尝不是一种悲壮到极致的解脱与成全。
寇辅真看着宋钦莲的背影,嗟叹道:“罢罢罢,天意不可违,天命不可改。”
李望舒在一旁,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什么‘先天之炁’,什么‘天谴’,什么‘后世之人’,什么‘气,运,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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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闻所未闻的新词,一个个从两人嘴里蹦出来,但自己却听得头晕目眩。
看着母后出帐,李望舒抬脚欲跟上,但无论怎么努力都出不来帐门。
“不要白费力气了。”原本在她身后静坐的寇辅真忽然出声。
李望舒一惊,忽的周围又是一黑,眼前的景象全都消失不见。
在虚无的黑暗中,李望舒忍不住大喊:
“妖道,你给我使了什么妖法?”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母后呢?”
“寇辅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