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演这出,能探出什么来?”
顾梓恒的反问中含了明显的轻讽。难不成图谋不轨还能派明面上的手下去不成?难不成干坏事还能不打自招不成?难不成明知来者不善,还能不设防备露拙不成?
庄清舟摩挲着下颌,却认为很有效果,“少主,她此番试探,是状告姜文竹唆使阿乙杀人在先,始乱终弃在后,亲眼见她逃入旖旎阁为实。”
据林羽判断,从控诉杀人越货到无故失踪这段,潘清儿的神色极像毫不知情,只是不能完全洗脱有表演的嫌疑。
顾梓恒听完陷入深思。
这“组织”接连失手的两个,一个因信物临时决定杀人,一个仓促设局,明知前头有失败例子,还单枪匹马强行下手。
而潘清儿,宁愿大开中门矮身吃亏也要稳住刺史府,花二十年来低调积攒实力,确实不太像同一种风格。
“但他们之间,一定有些道不明白的联系,说她完全无辜倒不至于。”
信物是她的,姜文竹又是通过与她的冲突在林家客栈人面前亮的相,就连这些可疑的院落,许多背后的买主就有潘清儿。
“更证明她某种意义上也是挡箭牌。”庄清舟下此结论。
顾梓恒面色似有松动,突然发现滚在地上的大钦差,气急败坏道,“赶紧给他换了这身乞丐衣装,堂堂统领,成何体统!”
庄清舟在他身后悄声嗫嚅了一句。
顾梓恒最看不得他这副扭捏样子,阴恻恻道,“不能好好说话,我送你去勤政殿做总领太监。”
庄清舟:“......明明是\u0027代\u0027。”
顾梓恒斜了他一眼,彻底怒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