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无声叹息,周围一切都平静得诡异,甚至包括自己的心境。
在巨大悬殊面前,大概最大的谋策便是以不变应万变吧。
她回头看一眼雅间的门,又或者自己不知何时,已习惯有人主动招揽难事吧。
她将视线转到大兄弟身上,疑惑道,“你无事可做吗?”
大兄弟满脸严肃,“不不,大娘子,下官需跟在您身侧。”
“下官?”
赌坊原来不是赌坊,是用来掩人耳目?
“主上吩咐,直至元春宴结束,下官唯一任务便是保护你。”
她恍然,原来大清早四托一,是为了保护。
“主上吩咐,请大娘子勿要到处走动,只在旁边稍作休息,不多时便要商论正事了。”
林羽颔首,心满意足地去了隔壁。
雅间的氛围却一派离愁别绪,感慨含情。
薛纹凛无奈地看着青年双泪糊满一脸,难以启口安慰。
“阿靖,你......”别再哭了,看男人像孩子般掉泪,实在令人害怕极了。
薛纹凛自行拉起滑到臂上的披风,修匀瓷白的手指将领口拢好,露出清瘦隐现青筋的手背。
灰衫青年直愣愣瞧出了神,总之满眼都凝焦在坐榻之人,不知看到了什么,热泪又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顾梓恒、般鹿:“......”
薛纹凛简直啼笑皆非,“若旁人不知底细便罢。你身为亭侯营都司怎会不知?铭文还未更换密钥,孤自然是活着。”
青年正一抽一抽无声憋着哭,这会一口气呛在喉咙,徒然打了个哭嗝。
“知,嗝,知道是一回,嗝,事,亲眼,嗝,看见,是另一回,嗝,事。”
薛纹凛、般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