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省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显然他没打算把真相告诉张峦。
略微思忖后,李孜省道:“咱先别管他是谁,你且说,这病你能治吗?”
张峦这次学乖了,果断地回答:“不好治。”
“哦。”
李孜省释然,似乎从一开始他也只是抱着投机的心态,让张峦看看,没说一定要让张峦去治病。
太医院诸多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案例,你张峦就算再有能耐,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一旁的沈禄好似个没事人一般,劝解道:“来瞻,就算你不能治,也给好好斟酌斟酌,看看是否有什么法子,对病情痊愈有益。”
张峦来的路上就问过沈禄是什么事,沈禄说不知情。
此时张峦也相信沈禄是什么都不清楚,才会有此建议。
张峦苦笑道:“此乃肝脾之病,需要好好养护,若一个不慎出什么大的变故,像是……骤然爆发,那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不错不错!”
李孜省眼前一亮,赞道,“来瞻,你没见过病患,就靠这么个条子,就能把病情说得如此准确,看来你是有真才实学的……本来我说让你进太医院,那群太医还颇有微辞,由此可见分明是他们嫉贤妒能。”
张峦心有惭愧。
他暗忖,这些都是我儿子随口说的,没想到一语成谶。
臭小子难道会治病?
当时他只是随便瞅了几眼单子,怎就能一口道破是肝脾之疾?
真是邪门儿了!
沈禄有些得意,笑道:“来瞻怎么说也是生员出身,张氏一门也是出过显贵的,有此优异表现不足为奇。”
“那是。”
李孜省微笑着点头,望向张峦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本来堪舆玄空方面,李孜省对张峦大有防范之心,可随着张峦展现出悬壶济世的高超本领,李孜省的态度慢慢改观。
毕竟有真本事的人在哪儿都会受到青睐。
“来瞻,你从这张条子上,还看到了什么?便对我直说吧……这里没外人,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李孜省满脸都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