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赶紧补充:“在下有句话,本不该问,或是问了李侍郎您也不会明说,但在下藏在心里,不吐不快。”
“问吧……都说了,千万别见外,反正这儿就咱们三人,你说什么都不打紧。”
李孜省确实有些生气了,但他还是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调侃道:“连泰山地动这么大的事,咱都能私下说,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张峦点点头,道:“那在下就说了……得病之人,是不是宫里那位万贵妃?”
沈禄霍然站起,喝斥道:“来瞻,别乱说!”
“抱歉!”
张峦赶紧俯身致歉:“请恕在下失言。”
李孜省却伸手,将二人的对话叫停。
但见李孜省阴沉着脸,半晌后才说道:“来瞻,你讲的没错,这条子上所列正是宫里那位万贵妃的病案……
“我知道你想把女儿嫁入东宫,而万贵妃素来与太子不睦,所以你才不想趟浑水?”
沈禄怔立当场。
他顿时觉得,自己跟眼前两位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的。
人家所聊内容,太过高深莫测,且关乎皇室,更关乎国家大事。
这么一看,似乎他只适合当个跑腿传话的。
张峦正色道:“并非在下有意推辞,实在是这病不好治,药石只能起到辅助作用,不一定见效,往往还费力不讨好,最好的方子也不过就是静心调养。毕竟肝脾之疾,病去如抽丝,急不得。”
李孜省见张峦说得头头是道,与从太医院那儿打听到的情况几无二致,当即点头:“你说得很对,若你实在没把握,那这事你还是不要掺和进去了,毕竟你想把女儿嫁入东宫,以这层身份来说,未来一定会被人拿来说事。”
……
……
张峦见过李孜省,依然是由沈禄送归。
出了李府大门,尚未登上马车,张峦道:“不必劳烦汝学你大驾……我自己回去便可。”
沈禄笑道:“这怎算劳烦?既是我替李侍郎请你前来,自然也要送你回去。”
“你又不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