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边怎么倒了一棵树?”罗良连续射杀几名元军头目后,忽然发现远处有一棵树倒了下来,他揉了揉眼睛,向着树倒的方向据枪搜索起来。
“这么多人围着这个人,年纪有点大,皮甲上有兽毛,还有铁甲,肯定又是个大官。”
罗良锁定了奥鲁赤,在等待着时机,现在还有一些人在瞄准镜里晃来晃去,他怕浪费了子弹。
随即,瞄准镜里不再有别的人影,那个人像清晰的显现在了眼前,罗良抓住时机,果断扣动了扳机。
“噗——”又是一声闷响,被锁定的目标应声而倒,接着其身后又倒下了一人。
“不错,一颗子弹击中两人,赚回来一个。”罗良喜道。
奥鲁赤知道树大招风,却怎么也没想到树小也会索命。他直挺挺躺在地上,胸前一个大洞,汩汩流着血,眼神发散,力气流失,不甘的看着天空,似等待着长生天在召唤。那个腹部中弹的亲兵也早已气绝身亡。
张弘范吓傻了,哈必齐吓傻了,奥鲁赤的亲兵们都吓傻了,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立在那里,这个事实他们接受不了。
时间貌似过了很长,张弘范和哈必齐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赶紧抱起奥鲁赤。
“大人,醒醒!将军,醒醒!”哈必齐摇晃着奥鲁赤的身体,“快叫医官,快叫医官!”
很快随军医官赶来,翻了翻奥鲁赤的眼皮,摸了摸脉搏,将奥鲁赤胸前的衣物剪开,敷上草药,再用布带缠绕起来。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但不敢不做,否则哈必齐和亲兵们手中的弯刀必将把他劈死。
“将军被何物所伤?”张弘范问道。
“将军的胸部被击中,很像宋军特制的流矢,小的怀疑是被床弩贯穿。”医官道。
“胡扯。”哈必齐怒道,他跟随奥鲁赤多年征战,曾在攻打吕文焕所守卫的襄阳城时见过那床弩,虽然厉害,但不至于凭空直奔奥鲁赤而来,而且这里并没有宋军据守的城池,远处那块高坡也太远了,床弩根本射不过来。
“大人,小的也只有猜测床弩一种可能了。”医官哭丧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