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怜云立马于阵前,扫视了一遍城墙上方,待看清冒顿后,他立即举起龙骑尖指着冒顿喊道:“冒顿小儿!想不到你还真的出来了!本将还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呢!”
此言一出,李怜云身后立马传来一阵讥笑,当然,这些讥笑,笑的不是李怜云,而是冒顿。
冒顿恼羞成怒,指着李怜云骂道:“李贼!休得猖狂!小心你有来无回!”
“哦哟!”李怜云冷哼一声,斥道:“冒顿小儿,你口气不小嘛!想让本将有来无回?好啊!有本事你下来跟我打呀!”说着,李怜云便挥动了两下龙骑尖。
冒顿听罢,气得满脸通红。然而除了生气发火之外,他却没有其他动作。毕竟,作为匈奴大单于的他,此刻还没有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知道现在不是与李怜云硬碰硬的时候,所以这一次登上城楼也仅仅是想与李怜云来场骂战找找面子,根本没有与李怜云厮杀的计划。
李怜云见冒顿纹丝不动,于是便大声讥讽道:“冒顿小儿!你草鸡啦!?为什么还不下来跟老子决一死战!?你是不是心虚了!?是不是怕了!?怕了你就赶紧求饶!如果你跪下来跟本将求饶,本将兴许可以留你个全尸!”
冒顿听罢,已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但是由于不敢出城接战,冒顿只得强忍着冲动,继续骂道:“狗贼!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安敢在此狺狺狂吠!口出狂言!?”
李怜云摊开双手,大声道:“冒顿小儿!你要说就把话说清楚!少在这里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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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顿下颚微仰,睥睨着李怜云斥道:“哼哼!狗贼!到底是谁在虚张声势,难道你不清楚吗!?你明明知道攻不破坚城,却偏要在此围城。你可知本单于城中的粮草足够支撑半年的消耗,而你们呢?劳师以远,孤军深入,粮草估计撑不了几天了吧?到时候你既攻不进城来,又没有粮草跟本单于对耗,那是必败无疑!本单于劝你还是速速退兵吧,免得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冒顿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晰了,就是想吓唬李怜云,让李怜云尽早退兵。因为冒顿心里很清楚,只有李怜云退兵了,他才可以获得真正的喘息之机,凭借月氏旧地东山再起。但是在援兵抵达之前,他却没有与李怜云一较高下的资本,于是只好出言恐吓了。
李怜云听罢,大声讥讽道:“冒顿小儿!你少拿粮草的事吓唬人!老子不怕你!反倒是你,缩在城头叽叽喳喳,战又不敢出战,你是不是真的心虚了!?”冒顿的这点小心思,李怜云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上当。
冒顿被李怜云一句话戳中了痛处,立马怒斥道:“放屁!老子会怕你个狗贼!?别做梦了!实话告诉你,用不了多久,老子就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哦?”李怜云冷哼一声,高举龙骑尖,不屑道:“别等那么久了,你倒是下来啊!本将等着你来打呢!快下来!”
冒顿浑身颤抖着叫道:“狗贼!休要猖狂!你的死期马上就到!哼哼!你还不知道吧?本单于的援军即将抵达!等援军一到,尔等插翅难飞!”
李怜云拍了拍胸口,故作惊慌地说道:“哦哟!本将好害怕呀!你说的是屋兰城与番和城的几千残兵吧?他们在哪呢?本将怎么没看见呀?”
紧接着,李怜云又话锋一转挑衅道:“哼哼!冒顿小儿!不怕告诉你!本将早就在超英峰埋下伏兵了!你的援军恐怕是来不了咯!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再说了,就算你的援兵真的来了,你以为你就能赢吗?哼!简直是痴人说梦!就拿几千残兵,还不够老子塞牙缝呢!”
面对李怜云的挑衅,冒顿顿觉怒火攻心,嗓子突然一甜,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他手下的亲卫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并且不断地按揉着他的胸口,生怕他一下子被气死。
“老子不用扶!”冒顿缓过劲之后,立即挣开了亲卫的搀扶。紧接着他便指向李怜云骂道:“狗贼!你欺人太甚!老子定叫你碎尸万段!”现在的冒顿也只能靠耍嘴皮子逞逞威风了。
冒顿话音刚落,永固城西面的远方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喊杀声。冒顿以为是援兵已经抵达,立马一脸兴奋地向远处眺望,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一支呜呜泱泱的骑兵大军正朝着永固城西门的方向疾驰而来。
李怜云此时也顾不上和冒顿对骂,三个小姑娘以及燕犇都转身看向了马蹄声传来的地方。
然而,在看清了这支大军的装束以及规模之后,冒顿与李怜云两人的表情却是截然相反。冒顿是面如死灰,沮丧至极,而李怜云则是眉飞色舞,十分得意。因为,这支赶来的骑兵大军,正是金扎与萨那布的军队。而他们在此时赶到,也就意味着冒顿的援军已经全军覆没。
“哈哈哈哈哈!”李怜云大笑一声,举起龙骑尖挑衅道:“冒顿小儿!你完蛋啦!快快出城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