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边邓宗弼离了州府衙门,马不停蹄就往军营赶去。
副将见邓宗弼风风火火纵马到了军营,忙上前接住缰绳,问道。
邓宗弼却不多话,淡淡的说了一句。
“击鼓,全营集合。”
副将见邓宗弼脸色难看,也不敢再插话,转身便往擂鼓去了。
邓宗弼刚刚虽说在王万仓面前说的轻松,但他心里却不敢有一丝马虎。
贼人草寇虽是乌合之众,犹如一团散沙。可架不住人多,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
何况这州府里禁军的战斗力。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
邓宗弼前两年来这沧州,得亏是带了两营西军。
按照原来的消息,这沧州辖下有六营禁军编制。其中马军两营,步军四营。
可邓宗弼到了之后才知道,整个军营连二千人都没有。也知前任都监知道邓宗弼不好惹,我拉了七八百人来凑数。
要不然,这沧州禁军连三营的编制都凑不出来。可饶是如此,里面大多数老弱病残,年龄也偏大。战斗力更是还不如平日里干农活的庄稼汉。
邓宗弼当时有气也是无处发。来这地方任职,他也早有所耳闻。沧州好歹也是靠近边境,情况就如此糟糕,不用说那些内陆地区的州府了。
至于武器、马匹,那更是惨不忍睹。邓宗弼深刻记得,第一次到武器库时。这枪身上沾满了灰尘,枪头也早已生锈,四周的蜘蛛网也是随处可见。
马匹更是少的可怜,不说战马。整个军营加起来的所有马儿,也不过二百来匹。
邓宗弼在这二千人里面。挑挑拣拣、矮个里面挑高个,最后只留下一千人来人。
甚于还有两营编制,这两年邓宗弼也是先后才把他们填满。
现在沧州六营禁军。马军两营,步军1四营。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随着三道急促的擂鼓声响。不仅将邓宗弼的思绪拉回现实。整个营帐也瞬间静了起来,将全营将士目光聚集到了此处。
“这是号令三军的擂鼓。若三刻之内不到,可是要砍头的!”
“快去!走…”
寂静过后,便是一阵脚步嘈杂声。
邓宗弼眼看擂鼓下的士兵越聚越多,当下收回思绪,就往擂台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