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李小白邀杜之甫于公园漫步。值立冬之节，凉风瑟瑟，寒侵肌骨。

二人并行入园，见枯黄之叶随风纷坠，小径覆厚叶，若金毡。踏之，“嘎吱”声起，似诉时移。园内之灯，昏黄之光散出，透斑驳之枝，于地投诸形异之影，为寒夜增几分朦胧神秘。

园中湖水，宛如沉眠之巨灵，水波不兴，静谧若死。偶有寒鸦振翅掠过，惊起几圈涟漪，似灵之微嗔，旋即复归寂然。湖畔垂柳，枝条萧疏，于风中瑟瑟，往昔婀娜之姿不复存，徒留干枯之条无力摇曳，仿若哀岁之将暮，又似瘦骨之叟于寒风中颤栗。远处山坡，枯草萋萋，一片枯黄之色蔓延，毫无生机，恰似为冬神所遗忘之僻隅，亦犹无人问津之荒漠。

李小白双手入袖，眉峰紧蹙，神色凝重，先言道：“兄台，近观国内经济之势，吾心甚忧，遂作此词。”言罢，自袖中取所书之词，纸角于风中微颤。

杜之甫接之，借昏灯详观，良久，方曰：“贤弟此词，诚为实叹，尽抒众忧。且言此破阵子词牌，本为唐教坊之曲，源出秦王破阵乐，声调豪壮。贤弟用之，亦显心之急切与冀望也。”

李小白微颔，叹曰：“观今之商街，清冷寂寥，人稀店静，店主何其愁也。”

杜之甫紧衣缩颈，应曰：“诚然，外之降息风未息，内之楼股亦颓，此局实艰。”

李小白忧容曰：“百姓钱囊空瘪，购物兢兢，府衙财紧，度日维艰。吾每思及，夜辗转难眠。”

杜之甫慰之曰：“贤弟，勿过悲观。虽今时艰，然国之基尚存，定能寻解困之法。”

李小白亟问：“兄台，可有良策？”

杜之甫沉思须臾，徐曰：“或可自振兴实业始，励创新，推产业之升。复加强与他国贸易之合，拓市也。观此园之湖，平寂无波，若引活水，或可复生机。”

李小白摇首，足踢落叶，叶起复落，曰：“此说易，行实难。振实业需金与技，贸易合亦受诸因束。”

杜之甫又曰：“那或改税收之策，减百姓与企之负，激市之活。犹此风，虽寒，若顺其势，亦可成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