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午后的一段时间,被称之为“晌”,这一段时间是人的精神、意志最为慵懒、放松,也是人的记忆最好的时间段。
直面着太阳的一面,由太阳这个巨大的天体辐射出的光芒像是一把巨大的扫帚,将宇宙中其它地方辐射过来的各种脉冲辐射都清扫的“干净”——这就是一天里最干净、最少干扰的时段。
而天空又是广阔、无垠的瓦蓝,看不见星辰,见不到色差,一眼望不到尽头,人的心自然会为之洗涤。
说“洗涤”是一种文艺的说法,确切的结论实际上就是元神在概念上的“集中”,却因为天空本身是分散的,所以元神也随着这个概念散开。这是一种现实里绝不可能出现的现象——集中于一个概念,却形成了散开的客观事实。聚、散是元神的性质,而“概念”却让这两种性质,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安妙真说:“这个……其实和范正伟考据法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你仔细想一想,是这样吧?”
安心“嗯”了一声,便活动了一下慵懒的,似乎有些迟钝的大脑,将“坐忘心斋”和“范正伟考据法”比较了一下。
“区别”是很明显的:范正伟考据法并不是“虚以待物者”,而是一种元神对意识的分化、投影的特殊应用。
“类似”的地方,也分明是难以区分的:客观上都达到了一种“齐”的效果,坐忘心斋齐于物,而范正伟考据法,则齐于人——甚至于需要的时候,也可以齐于物。可论及到了实质的元神,坐忘者的元神,是散成了气的,混在了万物之间,不知我是谁,无己无欲,和天地同其心,和万物同其欲。范正伟考据法,使用者的元神是高度的聚精会神的——时刻都在进行分析、对比,保证自我独立,思维独立,却又要体会每一个个体、体会一个群体……且,是针对的历史的遗留信息。
此二者,却正是“二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乃是众妙之门。常有欲以观其缴、常无欲以观其妙,无外如此。
小主,
安心说:“有心无心——有心了,就要费心,若无心,自然就不费心。人去玩儿的时候,因为没有牵挂、责任,所以就会心情愉悦,非常快乐。可一个人如果是去做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肩负着责任,那么做这件事的时候就会很累……所以也就是这样了。所以呢——”安心换个姿势,变成了平躺。
一双明亮的眼睛,映出妈妈的脸和半阙天空,天空在眼睛里显得暗了几分。修长、翘曲的睫毛眨了眨。
安心宣布:“我要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
“呵呵……比干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可是他认为自己是皇叔,身份不凡,地位崇高,便不将纣王放在眼里。多次不顾大局,当着所有大臣的面顶撞纣王,于是纣王实在是忍不了了,就说:‘寡人听说你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寡人却是不信,你挖出来看看’……于是,比干就挖出了自己的心,还真是一颗七巧玲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