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微微颔首,目光在刘玉书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似乎是在考量她的可信度。“刘姑娘,你所言句句在理。我南诏立储,向来只重贤能,不看出身嫡庶,这母蛊落在谁手,谁便能在夺嫡之争中占尽先机。” 他端起一旁的茶盏,轻轻拨弄着茶叶,漫不经心地说着,可眼神里暗藏的锋芒却泄露了内心的急切。
“我那二弟,向来诡计多端,这些年暗中培植了不少势力。若让他抢先用了母蛊,往后这南诏的朝堂,怕是再没我立足之地。” 大皇子轻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后,身体前倾,直直看向刘玉书,“刘姑娘,你聪慧过人,想必也清楚,当下咱们利益相通。你帮我找到母蛊,我不仅保你性命无忧,还许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待我登基,你在这南诏,便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也可以娶你为妃。”
刘玉书心中一紧,她知道此刻已没有退路,忙应道:“大皇子厚爱,小女子感激不尽。只是那母蛊如今看似是在二皇子手中,但是却没有被启用,必是遇到了问题。所以若大皇子多提供些助力,或是提供给我二皇子近期的动向,我寻机会亲自了解,也能事半功倍的解决此事。”
大皇子爽朗一笑:“这有何难,我自会差人将相关信息送到你手上。不过,刘姑娘,本皇子耐心有限,还望你早日有所建树,莫要让本皇子失望哟。” 说罢,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侍从上前,大皇子吩咐几句,侍从领命而去。不多时,一份卷宗便递到了刘玉书手中,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线索。刘玉书小心收好,又与大皇子商讨了几句细节,才告辞离去。一路上,她满心忧虑,深知这场与蛊虫、与南诏皇室的周旋,越发危险复杂了。
回到刘府,玉书立刻将贴身丫鬟唤到跟前,低声吩咐:“你去挑几个机灵、嘴严的下人,让他们乔装改扮一番,尽快启程去南诏。” 丫鬟面露担忧:“姑娘,南诏人生地不熟的,这般能行么?” 刘玉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我也知晓此举冒险,但如今为求生机,不得不如此。你告诉他们,只要平安归来,每人重重有赏。”
待丫鬟领命而去,刘玉书又独自坐在房中,对着那份从大皇子处得来的卷宗细细研读。卷宗里记录着一些二皇子的日常行踪、喜好,以及曾与罗莎有过交集的人物名单。她深知,要摸清楚二皇子对母蛊的掌握状况,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关键突破口。
几日过去,派去南诏的人传回了第一份消息。信笺上的字迹仓促潦草,看得出写信之人的紧张,内容却让刘玉书精神一振:二皇子最近频繁出入一处隐秘山谷,那山谷平日里戒备森严,严禁外人靠近,且山谷内时常传出怪异声响,疑似有奇怪的活动。刘玉书思索片刻,觉得这山谷必定藏有蹊跷,当下决定,若是后续消息依旧指向此处,她便亲自南下,哪怕冒再大的风险,也要去那山谷一探究竟,毕竟这或许是解开蛊毒谜团、摆脱困境的唯一契机。
京基林宁这边在京中开了一家药铺,轩辕彻忙前忙后。无伦是选址还是买地还是签订契约,轩辕彻都帮了很大的忙。俩人多关系也越发亲昵起来。林宁站在刚租下的铺子前,眼中满是憧憬,这里即将成为她在京城大展拳脚的地方。她转头看向身旁的轩辕彻,笑意盈盈:“这次若不是有你帮忙,光是选址这一关,我都不知要费多少周折,更别提这么快就把契约签下来了。”
轩辕彻挠挠头,脸上挂着憨憨的笑:“能帮上你就好,我对这京城的大街小巷熟悉些,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打算给这药铺取个什么名儿?” 林宁歪着头思索片刻,说道:“就叫‘宁和堂’吧,希望来这儿的病人都能平和安康。” 轩辕彻念叨着这个名字,点头称赞:“好名字!一听就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劲儿。”
打这之后,轩辕彻更是每日往 “宁和堂” 跑,帮着林宁搬运药材、布置药柜。有时林宁忙着给病人问诊,轩辕彻就主动在一旁帮忙抓药,虽说一开始手法生疏,还闹了些小笑话,但时日一长,也渐渐熟练起来。
闲暇时,两人坐在铺子后院,喝着茶,分享着彼此过往的趣事。轩辕彻讲起年少时在军中的莽撞冒险,逗得林宁咯咯直笑;林宁说起自己学医时遇到的疑难杂症,轩辕彻也听得入神,时不时还会抛出几个新奇思路。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氛围越发亲昵,偶尔目光交汇,都能感受到别样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