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想问李，但又不知怎么开口，而他想李更大的可能是理都不理会自己。

那就后面找机会问泽吧。

不一会李带着阳来到了最顶层，看似很长的楼梯但走几步他们便到达了顶层。

最顶层倒是很空旷的样子，纯白的空间找不到一点别的色彩，十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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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一眼就看见了悬浮在空中的煊。

虽然他没见过煊，但这里，除了他和李，就只有那个悬浮在空中浑身冒着白光的女人了。

她很漂亮，白净的肌肤，柔和精致的五官，一头长发，一身雪白的汉服长裙，像个古时的大家闺秀一般。

阳很难想象这般古风的女子的变化竟是西方的天使，也很难想象在这种充斥科幻风情的地方会出现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且意外的是，她并没有给阳多少违和感。

李到了地方后就站在一旁，也没说话。

而空中的煊似乎察觉到了其他人的到来，眼皮颤了颤，然后缓缓张开。

首先看到了一旁的李静思，她微笑起来。

又看到后面盯着她的阳，她于是敛去笑容，恢复正色。

于是身形一动，缓缓从空中落下。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踏出了那一步。”煊道。

阳被她这句开场白弄得有些懵，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看了看李静思，发现李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又看向煊，阳摸摸后脑勺，道：

“都是被逼出来的。”

“嗯，你觉悟的过程，我一直在关注。”煊道。

阳更加懵了。

煊看出了阳的懵然，于是接着说道：

“我找你来，是为了南。”

“为了南？”

“没错，我能感知到，南还没有死。”煊道。

“真的吗？”阳惊喜地问。

“嗯，南使用的那滴天使之泪，有我特意加入的印记，所以不管多远，我都能够知道他的状态，感知到他的方向。”煊道。

“那...”阳看了看煊，又看了看李，然后转回头，说道：“要我怎么做，直说吧，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的。”

“不...”煊却如此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泽告诉我，南有他自己的际遇，不宜让我们影响。”

阳有些无语。

所以，叫自己来干嘛？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我希望得到你的一个承诺。”煊道。

“承诺？”阳疑惑。

“泽告诉我，南以后会做一件很对不起你的事，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原谅南...至少...不要伤害他...”煊道。

阳沉默了。

南以后会做一件对不起我的事？

阳思索这会是什么事，可想来想去，自己现在也没什么羁绊啊。

倒是仇家有些，比如那只血虎，还有那头霸王龙。

莫不是南反叛出了人类的阵营，加入了毁灭者的一方？

不不不。

南不是那种人。

而且，这种选择，是脑袋秀逗了吧？加入毁灭者就能活下来？做梦呢！

“你知道是什么事吗？”阳直接问。

煊摇摇头。

阳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