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只看军改……”
老尚书欲言又止
“朕知,军改只是治标不治本。往深处说,大明的卫所,京营,勋贵。甚至以文驭武制度,田亩赋税,军籍民籍,皇族士绅优免,皆是根本问题”
这话一出口,老尚书惊呆了,半响,泪流满面
“陛下少年睿智,见识精深。臣,为大明贺!哈哈哈哈哈”
他竟高兴得手舞足蹈……而后,突然握住了校哥儿的手。老尚书的手,在发抖。
“老臣心中惶恐。陛下所言者,皆为大明根本,不可轻易。当年张太岳变法,亦不敢触碰也。稍有不慎,举国倾覆,陛下切记!切记!切记!”
“此番言语,除老尚书外,朕,从未对人言。”
“如此,老臣放心去也。此后年年北望,愿有生之年,再见大明中兴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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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校哥儿叫来了李永贞。
“打打杀杀你做不了,鼓唇弄舌的事,你总该做得来。去寻些卖弄笔墨的书生、说书的艺人、印书的工坊,朕有用”
“奴才.......没听懂”
“朕自会教你怎做”
舆论,不能掌握在别人手里。另一个时空,魏忠贤用锦衣卫捕风捉影、大搞牵连,据说连夫妻床上的私房话,犯禁了也能被抓。这方法很有效,暂时封住了那些人的嘴,但结果是魏自己身败名裂,遗臭千年。校哥儿得试试别的方法。
还有,那些人根植南直隶,光在京城用药,怎能根治?可惜校哥儿目前的有效统治范围,只一个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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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卢寿叫来”
卢寿今年六十二,胖胖的像个弥勒佛,彬彬有礼,看起来像个没有胡子的富家翁。
十个太监九个胖,就他胖的最慈祥
校哥儿知道,宫中的人,都很单纯:单纯的用尽各种手段,向上爬。
能爬到司礼监掌印这个金字塔尖的人,绝对不傻。尤其这人特别知进退,很适合校哥儿的要求,做傀儡。
“卢大伴这些年,也挣了不少老本呀”
“老奴有罪,不敢求饶”
一顿捣腾下来,宫里就没有干净的。但这人算吃相好的,拿人钱财与人办事,不越界、不包揽、不吃独食,口碑上佳。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能全怪大伴。只是,往后,大伴如何打算?”
“恳请陛下开恩,忠宦寺内,留老奴一席安身之处”
校哥儿笑了,有分寸的人,就是好。
“去南京吧,替朕做个留都守备太监”
“啊?”
“你的老本,朕还你一半,当做戴罪立功的鼓励”
“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再说,外廷.......”
“有没有错,是内廷的事。外廷只看到,你先前是司礼监掌印的身份,而今贬到南京养老,挺合适的”
“陛下要老奴如何做?”
“什么都不用做,交好当地官绅,先熟悉再说。人手,都准备好了,他们会帮你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