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翻到最后一张卷子上。
块块荒田水和泥,
深翻细作走东西;
我本亦解韶光贵,
不待扬鞭自奋蹄。
李涉当时本意是想写景,可华夏写景的诗实在是太多了,从一月到十二月,若是想要选择,那基本可以做到首首不一样。
但在他落笔之前,忆起自己刚才所写的那些吹捧的话语,心里不免有些别样的滋味,然后稍一思索,决定将他曾看到的一位现代作家的诗给抄了上去。
看完之后,阿财若有所思的道:“小人觉得李公子这诗写的却有点儿意思,感觉到好像藏了些什么东西,不过倒也符合他的身份。”
跟着抬起头来,带着些打趣,道:“然后就是李公子这手字,在小人看来,或许还需要再练习一段时日。”
“哈哈!”
薛大老爷听了瞬间大笑,无所谓道:“字这个东西嘛,他李家的情况你我又不是不知,一个月的时间能写的如此已是好的了,至少看上去比蟠儿的让我省心多了。”
“至于你的评价……”
薛大老爷眉头一挑,道:“是想说他太过于循规蹈矩了吧?”
阿财不语。
薛大老爷的视线落在了诗上,摇头感慨道:“若不是看了后面这诗,我也会与你感受一般,以为此子见识受限,但观了诗后再看文章,方才知道,此子心思之玲珑,内藏大志气啊。”
阿财适当的奉承道:“小人眼拙,不知该如何去解,还请老爷不吝指教。”
薛大老爷闻言抚了抚胡须,目光远眺出窗,看着外面平静如画的景色,徐徐说道:“这首诗字字不提那牛,但句句却写实了它,这小家伙是将自己比喻成了那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但又不甘心,所以说自己不用人来催促,便会自觉的努力奋斗啊。”
阿财装作思索,随后接话道:“老爷眼光独到,李公子亦是大财。”
“呵呵。”
薛大老爷轻笑了两声,不做言语。
阿财见状也没在说话,不过越看这诗,心里越是觉得有种莫名的、无法言语的东西在偷偷的悸动。
此时薛大老爷的眼光也有些深邃。
诗的意思他确实翻译的没错,可他总感觉里面好像再针对些什么东西,这简简单单到朴素的文字多少有些不太适合这个时代,里面好似潜藏着某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