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跳下船帮的百余土司兵此时已经到了义学堂门口小广场,因为舟车劳顿,很多土司兵边走边呕吐,很多手脚酸软病怏怏的。
走在队伍前面的是个身穿三品武将盔甲的年轻人,年轻人剑眉星目三十岁上下,他此时也是疲倦不堪头昏脑涨。
刚想呕吐,突然听见义学堂内钟声急促的响起,而后无数的竹哨尖锐的吹响,只片刻,便听见震动整齐步伐跟着朱哨节奏由远至近。
“不好,”年轻武将察觉不对立马喊叫道:“结阵,快结阵御敌。”
饶是土司兵再精锐,可要在猝不及防下立马列阵御敌还是出现混乱。
可敌瞬间到了面前,年轻武将膛目结舌看着呈四列鱼贯而出的一张张幼稚脸庞,这些还是孩子,可他们看见小广场上土司精兵不但不怕,而且还迅速按照竹哨指令列队横在前面护住义学堂校门。
这可是数千人,他们是如何做到队列不散,又是如何把长蛇阵变成横排阵。
终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富家公子到了,他手拿教鞭喊道:“立正,”
“哗,”
“左右对齐,第一排,向前三步走,”
“哗,哗,哗,”
“第二排,向前两步走,”
“哗,哗,”
“第三排,向前一步走,”
“哗,”
“出枪,听我口令,进,”
刚刚列阵好的土司兵和年轻武将愕然看着这标线一般的学生兵手握木头做的假火铳,火铳上还挂了把木头匕首。
假火铳假匕首不足为惧,可令人胆寒的是这齐刷刷森然一步步逼近的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