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葬朱颜氏,父亲朱由查只能找到一直想得到这两亩水田的钱老爷。
到了此时,钱老爷突然又不想趁人之危了,朱由查好话说尽,没奈何只能让朱慈灿陪着他双双跪在钱府大门口哀求。
后来钱老爷终于动了恻隐之心,但价格已经低到只够买口薄棺材。
失去生计的朱由查只能求到钱府做长工,已经半大小子的朱慈灿自然成为钱家小长工。
至于钱家大小姐,那个时候心高气傲得很,她最大的乐趣便是踮起那双缠足的小脚命令小长工朱慈灿干这个干那个,有时候小女孩气不顺了还会拿棍子没由头的胡乱打人。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乐意啊?你这傻小子,钱老爷人不坏,当年卖田压价是老套路,”
“…”
“要不是钱老爷心善,你娘只能钉几块木板,我们父子肯定也饿死了,”
“…”
“做人要知恩图报,如今你出息了是钱家给你娘那块风水宝地好,大小姐去年我见过,现在出落得可水灵了,”
“…”
“你这愣伢子,听说你也拿到月钱了,你发了多少?你爹我这个月拿到四百五十圆,四百五十圆,合四两五钱银子,一年下来除去吃饭能存五十两呢!”
朱由查因为识几个字,现在是碾米场副管事,所以拿到四百五十圆纸币月薪。
“我发了六百元助教津贴,”
“多少?六百元,”
“嗯,学校管饭不要钱,我都给你吧!”
“你自己拿着,好吧,我帮你存进王府银行攒着娶媳妇,虽然这宝钞不能兑换银子,但能买米买油买鞋帽衣服,”
“…”
“你别不相信,王府几个大市场什么东西都有的卖,而且价格绝对公道。”
“爸,我给你介绍个人,”朱慈灿突然向军校大道一颗大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