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外围防御圈的数千降兵也终于体会到死亡的滋味,外围是重点防区,两个区兵力加一个区的援兵,等于南西两面有两个片近一千五全火器兵,和两千拿陌刀吉王卫或两千白杆兵协防。
当然,仗打到这个份上,除了极少数的弓兵射箭发挥点效果外,其他人只能干瞪眼看着一层层倒毙的死人,这些敌兵无论如何靠近不能矮墙,靠近不了矮墙他们的刀枪便没有发挥舞台。
终于,枪炮声慢慢的稀疏了,销烟散去后,碗口阵地内铺满层层叠叠尸体,当然,还有些在哀嚎蠕动的想爬离地狱。
南西两面城墙下,也铺满层层叠叠尸体,不过这里没有任何能发声能蠕动的人,因为太靠近,所以只要看见能动弹的立马会被步枪补射。
钱宁,秦良玉跟在朱慈灿身边拿望远镜看着两边战场战果,很显然,这样的战果让这个年轻人很满意。
很快,传令兵不断汇报伤亡数据,西面外围阵地,伤亡五十八人,南面外围阵地,伤亡七十三人,这些人主要伤亡来自前期炮击和后期箭伤,幸好王府最新生产了一种像小斗笠的铁盔,学生兵称呼其为长沙笠。
南门内防线因为太靠近城墙伤亡达到百人,而且被飞斧利剑直射重伤居多,东面内防线伤亡超过百人,主要伤亡原因是前期被石灰迷糊眼睛后被偷袭致伤。
朱慈灿听见这么多伤亡满脸悲愤,秦良玉看着这个年轻人,用区区三百伤亡换来五六千敌战果,这是一比二十几,他难道还不满意。
秦老将军道:“朱将军,战阵之上伤亡难免,想当年浑河血战,我三千白杆兵几近死绝,老身这些年南征北战身上也伤痕累累。”
朱慈灿哽咽道:“我知道,只是想起昨日还是一张张鲜活面容,今日却因为我生死两别忍不住悲痛。”
“不关你的事,”钱指挥使劝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们是吉王的骄傲,更是大明的希望。”
“真的吗?”朱慈灿不敢相信道:“校长真的不会怪罪我。”
“怎么会,他若怪罪你怎会提供如此多补给,”
“是的,吉王虽然寡言,但老身看得出来他也是个性情中人。”
呜呜的牛角声又起,敌骑又开始向前移动了,同时,城中也传来呜呜牛角号声。
秦良玉道:“朱将军,请让我带闲置的一千白杆兵去支援南城墙,那边岌岌可危了。”
钱宁也请求带剩下的机动兵力去支援西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