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老余头。
论起跑路的本事,这家伙一点都不比自己弱。
老卒抬眼瞥到他身后还有一个人,没有好气的说道,“怎么是你这老小子,怎么会狼狈成这样,连把刀都不带。”
“身后还跟着谁?不会是你相好吧?”
听到这个熟悉的损友声音,老余头放松下来,还嘴道,“去去去,哪个不想活的,在这时候还带着相好。”
“这是我侄子。”
“不过刚刚我看到是你们那边攻上去的人最多,怎么你能跑掉的?”
“嘿,这就叫运道,刚刚有个傻小子猛的冲了过去,替咱挡了一刀。”
......
战争来得太过迅速。
许许多多在睡梦中的守军还没等睁开眼睛,就被先登死士抹了脖子。
睡得跟死猪似的士兵,此时真的跟年节屠宰场里的猪猡一般,任人宰割。
不多时,八百先登尽数登上城墙,杀尽城墙守军后,便向城门杀去,身后早有准备的太平军源源不断的爬上梯子。
整个洛阳城霎时间陷入战火。
寂静与纷乱并存。
北面城墙已经宣告沦陷,驻守在城里的北城军营在其校尉的指挥下,不断顺着楼梯往上冲,想要夺下城墙,又被太平军杀退。
东面城墙光靠一个庞德也撑不了太久。
跟无心作战的洛阳守军相比,拥有清晰战功制度的太平军恍如猛虎下山,一杀一大片,不断扩大战果,倾力将战火往城内蔓延。
与其作战的洛阳守军跟每一个太平军士对视,总是被他们眼中的狂热吓了一跳。
自己在他们眼中,好像不是敌人,而是肉质肥美的猎物一样。
若是靠的近了,还能听到太平军士每割下一个头颅,就会低声念叨一句。
看向全副武装的军官更是两眼放光,恨不得立马杀到他们面前。
若是以为是什么咒语,那就是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