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小声的说:“那不是假的吗?你不是说是为了骗张北生那些汉奸吗?”
“什么真的假的?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我欲擒故纵。
“我愿意,谁说不愿意了。”玉儿急了。
“我知道,你就是我老婆。这辈子我看你还想往哪儿跑?”
老油子和宽子笑的前仰后合,玉儿羞得满脸通红:“赶快吃你的饭吧,别胡说八道了。这么多人在这,你也不嫌害臊。”
我来了劲:“害什么臊啊?自己老婆有什么可害臊的?”
我们正在开着玩笑,旁边那个病人突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把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我条件反射的摸向腰间,才想起我身上没有枪。
那个病人起来之后,瞪大眼睛看着四周,不停地喘着粗气,看样子是做噩梦了。他刚要站起来,发现自己的手上在输液。抬头看看我们,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的汉语很烂,我勉强能听明白。老油子嘟囔一句:“这还能是哪?医院呗。”
他的汉语烂,但不妨碍他能听懂汉语。他听完之后,好像放下了一些戒备,重新躺在床上。胸口还在不断的起伏着,可能还是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他喘了半天粗气,终于平静下来,才发现我们一直在注视着他。
他又重新坐了起来,说:“几位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