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身影,眼里蕴含着一场难以预料的风暴,似是随时都要喷发出来,可随着他缓缓再次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了。
他嗓音低沉:“走吧。”
“是!”吴泾向来话少,哪怕此刻心中疑虑甚多,也不会去张口询问,只是可怜他们的荆将军了,受此迫害。
这次的计划他是全然不知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大兵,上面的决定轮不到他过问和质疑。
只是很是奇怪,顾宜之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呢?他不是最崇拜荆将军了吗?怎么此次如此安静。
吴泾的眼神顾宜之何曾感觉不到,但他毕竟是侯府嫡子,政治敏锐度要比吴泾强得多。
卸磨杀驴?作为安恭郡公,闻晖根本不会去做这种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老大是有任务在身的,那些流言蜚语是有意扩散的出去的,只希望到时候老大功成身退之时,这些话语能够不攻而破。
唉!真是辛苦他们老大了!
荆鱼又怎会知晓他们内心深处的种种念头呢?
此时此刻,她正端坐在马背上,静静地品味着那股从前方吹拂而至的凛冽寒风。这阵凉风犹如一把锐利的剑刃,劈开了她脑海中的迷雾,让她的思绪愈发清晰明了起来。
她该如何做呢?
匈奴人的营帐总是不断地变换位置,让人难以捉摸。或许是因为之前所在之处的青青牧草已经被啃食殆尽,所以他们才不得不另寻他处安营扎寨吧。
想到这里,荆鱼的心头涌起一股无奈之感,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原看似辽阔无边,但实际上却充满了变数和未知。
额日古再次看到荆鱼面上竟无半点诧异,似是早就料到她会来一样:“荆将军近来可好?”
荆鱼之前没有和额日古打过交道,此时也不知他是何态度,只规规矩矩的回道:“托单于的洪福,尚可。”
额日古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荆将军心里怕是要骂死我了,哪里还有洪福呢?”
这话倒不好叫荆鱼接,好在有那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