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都是无解。
秦关懊恼到了极致——他就不该趟进这趟浑水里。
“先生,你要是真的不放心这钥匙,也没关系,”老板始终等不到秦关付钱,脸色有点悻悻,“这样吧,你跟你同事说一声,让她早点来拿,要不,你把你们事务所的地址给我一个,我给她送过去。”
秦关到底还是花了1800买下了钥匙。
他没的选择。
收了钥匙,他把车开离了修车铺门口,停在路边,足足挣扎了近半个小时,眼睁睁看着中控台上那蓝色的14:50,变成了15:18.
终于,几番权衡之后,他掏出手机,给徐如意打电话。
他得对徐如意坦白。
当然,是有限度的坦白。
他必须先稳住徐如意这头,努力把这件事的恶劣性质缩小,再缩小,然后再去找戚敏算账——那个蠢货,那个贱人,居然敢对徐如意下手的贱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徐如意没有接。
再打。
还是没有接。
徐如意这几年赋闲在家,白天常陪孩子出去玩,附近的图书馆、公园、游乐场,以及早教中心,都是她常去的地方。
偶尔,她也会带冯姨一道出去。
秦关想起自己回家时看到桌面上仍然摆放着剩余的早餐——应该是带冯姨一起了,这种情况她们仨会在外面吃午饭。
他给冯姨打,冯姨竟然也没接。
不管在哪吃饭,为什么一个个都不接电话呢?
似乎有了某种预兆,秦关的心突然地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