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大口喘着气,眼睛盯着放在桌上的汉柯标签——徐如意买下一模一样的行李箱,包装好,藏在岳父的房子里,然后,让人以快递的名义送到了自己家门口。
是她。
她为什么这么做?
显然,她是用这个来吓唬秦关的。
秦关一屁股跌坐在书房红木椅上,椅子很硬,像一根木棍,结结实实地戳在了他的心上。
徐如意清楚这个行李箱的模样,还不足为奇——出差那天早上,戚敏就带着这个大行李箱来到他家,等着坐他的车,一起去机场的,出门时,徐如意还曾伸手要帮戚敏提,还顺嘴虚伪地夸了这个箱子真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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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不对。
秦关站起身,巨大的惊惶如同石头压在他的胸口,让他透不过气来。
徐如意是怎么知道用这个箱子来吓唬他的?
显然,徐如意知道那件事……
必须知道那整件事才能使用这招,不是吗?
秦关握着拳头,难以置信地焦灼地在屋子里走过来走过去。
他错了,他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一切的事由,都从那个送上门的行李箱开始的。
他一开始就认定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戚敏。
事实上,早在秦关出差回家的那个时候,对,早在那个时候,徐如意一定就已经知道在湖边别墅发生的一切了——否则,她怎么会明白,用一个一模一样的行李箱,就可以吓到他秦关?
她必然是知道他在湖边别墅和戚敏私会,知道他把戚敏的“尸体”藏在了行李箱里,甚至知道他把那个行李箱沉到了湖底。
那么,她也必须知道,他在别墅的床上“勒”死了戚敏。
这才是真相。
窗外,阳光刺眼地铺进来,盛夏,没开空调的屋内沉闷异常,但,秦关仍然明显地感觉到,一根根游丝一般冰凉的惧意,仿佛一条条细蛇,从他的裤管,从他的袖口,从他身上那件大牌的衬衣的每一个纤维的空隙中,爬满了他的全身。
她怎么会知道?
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