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娘住院的那些天里,秦关仇恨般不理会酒鬼爹,爹做的饭他一口都不肯吃,宁可饿着,他鞍前马后地照顾疯子娘,直到她醒来。
他瘦了一大圈,并洋洋洒洒写下了一篇动情的文章,谁读了都会感动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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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种忍耐和演戏的本事,他发现自己从小就会,十分擅长。
没有人觉察出其中的破绽,没有人看出他只是在表演。
资助人徐先生心疼到不行,给他送来了书,送来了钱,送来了不少新衣服,走的时候抓着他瘦弱的肩膀,“可怜的孩子……”
老师赞扬他,不辞辛苦来医院给他补课。
同学们同情他,给他做卡片希望他早日回到学校。
就连村里那些长舌妇也嘴下留情了:“摊上这么一对爹妈,那娃子真是可怜哦!还好他没挨打,那小身板,踢一下怕是都起不来!”
没有人知道那事是他干的,包括他的酒鬼爹。
那个蠢东西丝毫未曾察觉,他仅有的那点歉疚很快在医院表演结束,便沉浸在收到资助的满足里,来医院走了几次过场,眼看没人注意,就赶紧撤回家躺着了。
“你妈妈住了两周才出院的对吧,全是你照顾的,秦大律师,真是从小就孝顺啊,”
那警员再次微笑,却又迅速话风一转,“咦,她出院的时候不是听说恢复挺好的吗?怎么后来那么快就——”
这是什么意思?
秦关心头起伏澎湃的浪涛在疯狂呼啸,但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甚至抬起眼,大大方方地坦然地对上了对方的视线——想问什么?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谁还能查出什么来?谁又有证据?
企图用这个吓到他?
做梦吧。
“章大来了。”见秦关别过脸,那年轻警员招呼同伴,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秦关这才回过头,远远的,那个买饮料的章大提着袋子回来了,他的另一只手握着手机——他在接电话。
夜风将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秦关的耳朵。
“什么?戚敏曾经跟人提过,徐如意父亲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