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花夜来喘着粗气俯身，破碎的镜面上映出两张带血的脸。

“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爬。”

顾道人喉间发出含混的嘶吼，刚要抬头，却见她抄起那柄钉在墙上的短刀。

刀刃抽出时带起墙皮碎屑，落在他睁大的瞳孔里。

旧伤引发的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喊却发不出声，只能看着花夜来的影子在眼前晃动，越来越模糊。

“你猜我为什么愿意把身子给韩子霖？”

花夜来的声音混着刀入皮肉的闷响。

“因为他年轻，帅气，厉害，那床上功夫更是了得。”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短刀已没入他心口。

顾道人剧烈抽搐两下，喉间涌出血沫。

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天花板，渐渐没了动静。

血顺着雕花床沿蜿蜒成河。

花夜来踢开尸体，从妆匣底层摸出半锭金子，随后抛在男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