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端坐在沙发上,拿出小本子,重复刚才的问题:“你老公李长东,上次跟你联系是什么时候?”
“我老公,他,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我了。”秋钦兰将白开水端到陈警官面前的茶几上。
穆白也拿到了一杯水,他没有坐下来,捧着杯子,在客厅里慢慢踱步,故意给秋钦兰制造一些紧张感。
果然,对方时不时将目光落到他身上,神情略有些局促,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警官好奇道:“哦,为什么?你没打过他电话吗?”
“打了,没人接。旁个都说,”秋钦兰踌躇了一下,似在犹豫,最后开口道,“旁个说他,卷了工程款跑路了。”
“警官,你们来之前,应该也调查过,我老公李长东,是做包工头的。十一月中旬,承包商把工程款打给了他,是几百个工人大半年的工钱,听说有两千多万,但自从十一月份底,他就失联了,那笔钱也不知所踪。”
陈警官继续追问:“工程款这件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在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秋钦兰叹了口气:“我知道得晚喽,哪晓得他会有这样的心思。他当时在家,只说了一句,钱到账了,之后几天都正正常常的,谁知道会突然失联。”
“人失联了,为什么不报警?”
“我怎么也是他老婆,旁个说他卷款跑路了,难道要我亲自报警抓自个老公吗”秋钦兰语气激动起来。
“抱歉。”
陈警官觉得她会这样想,也很合理,平头百姓确实可能没这个觉悟抓自己老公。
“那他没有带上你,一个人跑,你心里怎么想?”
秋钦兰落下泪来。
“我一个女人,能怎么想。您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夫妻俩感情不太好,他常年在外跑工地,我们聚少离多,一年见不了几次。我怀疑,他在外头有人了,估计这次带着小情人了吧。”
陈警官颇为同情的注视着她。
东哥真是冤呀,明明出轨偷情的是她。
眼看着陈警官要被这个娘们带偏了,穆白轻微咳嗽两声,目光朝向阳台上晾晒的衣服,道。
“秋姐,你不是说你老公一个多月不在家吗,怎么阳台上还晾晒有男人的衣服?”
陈警官闻言,立马起身过来查看,若有所思的回看秋钦兰:“还真是呀。”
秋钦兰肉眼可见的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