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往前倒推自己的回忆,很快,他想起来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只是一闪而过的记忆,但是安德鲁还是成功的回想起来了,就是在街上,克利切·皮尔森向自己展示自己孤儿院的照片里与他和孤儿们合照的那一个神父。
想起这一件事,安德鲁很快的就将面前的神父划分到了“将要处理”的位置。
为什么是将要处理呢?因为安德鲁不能确定面前的这个神父知不知道克利切·皮尔森干的那一些“好事”。
如果他不知情,全程被蒙在鼓里,那么安德鲁可能会放他一马。
但如果他知道实情,甚至在助纣为虐的话,那么安德鲁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让他轻易的品尝到死亡的滋味的。
然而,全然不知危险已然降临的杜克神父,正在和克利切·皮尔森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了呢!克利切·皮尔森先生,这些孩子们最近怎么样了?”
安德鲁默默的看着那个神父和克利切打着招呼,他始终在观察着这个神父的一举一动,生怕漏掉什么细节,导致自己的判断失误。
安德鲁不想放过一个恶人,同理,他也不想误伤一个好人。
“话又说回来了,皮尔森先生,我之前向你提议的那件事情如何了?”杜克神父全然不知危险即将降临,反而开始跟皮尔森讨论之前他们谈论的那场交易。
“当然没问题了,尊敬的杜克神父,我相信这些孩子们在那里可以得到更系统的治疗。”克利切·皮尔森当然知道杜克神父在说些什么了,他并不在意那些孩子们会经历了什么,反而他认为那些孩子们在那里不愁吃不愁喝的,很幸福。
“等会儿!什么治疗?!”
杜克神父不善的往声音的来源看去,因为他发现了那不是孩子的声音,而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正是因为如此,杜克神父才觉得自己被人挽了面子,居然有人敢打断教会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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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身着黑头戴黑帽的男人,他全程靠在了孤儿院那腐烂的墙壁上,很明显,他刚刚把克利切·皮尔森和杜克神父的谈话全都听的一清二楚。
杜克神父轻蔑的笑了一下,他才不在乎面前的男人是否是一个有钱人呢?毕竟教会的权利可比那些富人们要大的多了。
而且看看这个男人奇怪的装扮吧,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白色的,尤其是他那个奇怪的宽大的帽子。
其实这里杜克神父的吐槽很正确,因为安德鲁戴的那个帽子确实很大,就这么说吧,你站在安德鲁头顶的正上方往下看,你只能看见安德鲁的帽子而看不见他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顶夸张的,几乎可以遮住整张脸的帽子,挡住了安德鲁的面容,杜克神父才把他认成了一个被皮尔森欺骗的愚蠢但有钱的家伙。
杜克神父懒得跟这种人计较,但是克利切·皮尔森不一样,难得有一只肥的流油的肥羊,他才不想轻易的放走他呢。
“哦,先生,只是…因为…您知道的,孤儿院的孩子们或多或少的都患有一些精神疾病,所以尊敬的杜克神父才会跟白沙疯人院里的工作人员们交谈,想要给这些孩子们进行一些系统的治疗。”克利切这样跟安德鲁解释道,然后他就继续跟杜克神父交谈了。
然而,如果他们两个人中的其中的一个往安德鲁这方向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他们已经是被锁定的猎物了。
安德鲁快速的调节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后默默的走到了孤儿院的门口,将门关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杜克神父对这一个奇怪的举动问道。
“没什么,天太冷了,关上门会好一些。”安德鲁全程低着头说话,他那顶宽大的帽子挡住了他上半部分的脸,杜克神父只能看见安德鲁还在说话的嘴。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看见安德鲁的那双红色的眼睛,已经宛如黑夜中锁定猎物的野兽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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