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何塞·巴登伯爵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后,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马蒂亚斯不禁感到十分温暖。
然而,与何塞·巴登伯爵所想象的截然不同,自从葬礼开始的那一瞬间起,马蒂亚斯心中便一片空白,毫无波澜。他宛如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默默观赏着这场只属于自己的独幕剧。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群有着血缘关系、名义上称之为父母的人,在舞台上如泣如诉地哀悼着自己。可实际上,这些人平日里对他漠不关心,甚至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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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当他注视着那位被称为母亲的女人时,更是心生鄙夷。只见她因棺材即将入土为安,而不断地用手帕擦拭着面庞,看似悲痛欲绝。但马蒂亚斯早已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眼角并未淌下哪怕一滴真正的泪水。
马蒂亚斯在心生鄙夷的同时,也心存庆幸,还好他和“路易”离开的这里。
在棺材彻底的下葬,被土埋的严严实实的以后,何塞·巴登带着马蒂亚斯跟木偶师夫妇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哀悼以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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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何塞·巴登与马蒂亚斯重新坐上马车,他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摘下了马蒂亚斯头上的帽子。
马蒂亚斯身上被烧伤之处,经过莉迪亚精心医治后已大有好转,甚至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疤痕。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马蒂亚斯的半边脸庞仍旧布满了狰狞可怖、触目惊心的伤疤。
其实莉迪亚本打算帮马蒂亚斯除掉脸上这些骇人的印记,就连何塞·巴登也劝告他接受治疗,将那道伤疤抹去。
但马蒂亚斯却坚定地表示:“这是属于我的新生,从今日起,我已然彻底改换面容。”仿佛这道伤疤并非瑕疵或缺陷,而是一种象征,见证着他的蜕变和成长。
不仅仅是这半张脸上的烧伤,甚至连马蒂亚斯那只在火灾中被烧掉的眼睛,他也表示自己不想要接受治疗。
对于马蒂亚斯脸上留下这么大一张伤疤,莉迪亚和何塞·巴登都害怕,这会不会对马蒂亚斯以后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见马蒂亚斯的态度坚决,他们也没有强求。
何塞·巴登小心的用手触摸了一下马蒂亚斯脸上的伤疤,仿佛生怕把他给碰疼了一样。
“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对于那一场充满了虚伪与欺骗的葬礼,何塞·巴登一个成年人都觉得恶心,他害怕会不会对马蒂亚斯造成心理阴影。
“没关系的,因为那既是我的葬礼,也不是我的。”但是马蒂亚斯却看的很开,他已经与曾经的那个自己彻底割裂了,无论他的父母对葬礼上的他有什么样的态度,他也无所谓了。
见马蒂亚斯这么说,何塞·巴登也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就一起坐着马车回到了何塞·巴登的宅邸里。
然后白天的时间一切如常,莉迪亚给马蒂亚斯检查检查身体,顺便跟着艾达一起帮助他做一做康复训练,然后马蒂亚斯就全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跟“路易”说话。
直到晚上的时候,事情就有了不一样的转折了............
马蒂亚斯左翻右翻的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觉得白天的葬礼总少了点什么,他应该去自己的墓碑上给自己献一束花才对。
“你觉得呢?路易?”马蒂亚斯从床上坐起身子,询问“路易”的想法。
“路易”表示了同意。
于是马蒂亚斯便从床上坐起来,从房间里的花瓶里挑了一束白色的小花以后,便决定从窗户偷偷翻出去前往白天的墓地的地方。
但是马蒂亚斯才刚打开自己房间的窗户,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好吧,也没那么夸张。
其实就是马蒂亚斯刚打开房间的门,就遇见了站在走廊上的安德鲁了。
安德鲁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还放着两碟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