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贵族们,虽然晚上可以参加宴会,但是白天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安排需要做,所以天亮了通常也就意味着宴会彻底结束了。
“谢天谢地,终于结束了。”诺顿心中暗自庆幸着,他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在这里干坐了一个晚上,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上都积了一层的灰尘了。
诺顿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他迅速地跳上了马车,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快。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何塞·巴登已经被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无奈之下,他只能静静地坐在马车上等待着。
终于,何塞·巴登上了马车,并将车门紧紧关闭。这时,他们之间的谈话才算正式开始。
“看起来你非常渴望离开这里啊!我原本以为你会更愿意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呢。”这句话出自何塞·巴登之口。根据他对诺顿的了解,尽管诺顿对这类宴会并不热衷,但他通常还是会乐于参与其中的。
然而,诺顿却摇了摇头,回答道:“完全不是这样。一开始确实让人感到惊艳,但时间一长,就变得无趣了。”
何塞·巴登对此只是耸了耸肩,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小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
何塞·巴登还记得自己还非常年幼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父亲穿着得体地去参加各种宴会时,心里满是羡慕和向往。那时的他觉得这些宴会一定充满了无尽的乐趣和惊喜。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当他自己终于能够参加那些曾经梦寐以求的宴会时,一次两次倒还好,但次数多了以后,他却渐渐感到乏味。
“那我们现在去哪?”诺顿突然问道。
“还能去哪里呢?”何塞·巴登无奈地笑了笑,“当然是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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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照计划,诺顿和何塞·巴登准备先返回何塞·巴登的宅邸,之后诺顿再自行返回庄园。
然而,由于诺顿并无其他事务缠身,也就不急于离开。此时,何塞·巴登热情地邀请诺顿共进早餐后再行离去。
于是,诺顿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并在何塞·巴登的宅邸享用起丰盛的早餐来。
但就在用餐途中,诺顿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份报纸,上面刊登的一则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则消息犹如一道惊雷,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心。内心深处的不安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令他坐立难安。以至于他完全失去了享用早餐的胃口,匆匆忙忙地与何塞·巴登辞别后,便迫不及待地踏上归程,火速赶回那座属于他的庄园。
而引发他如此慌张的原因无他,只因为那份报纸上醒目的标题————一具暂时不知身份的尸体重现天日,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无法辨认,但从尸体上的物品判断,这是一具神职人员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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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如此,诺顿或许还不至于如此慌张,但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后续的报道显示,尸体被发现的地点竟然就是昔日克利切所在的孤儿院——"甜蜜之家"!!!这让诺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那么,那具无名尸体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他正是被安德鲁杀害的杜克神父!!!或许有人会问,既然安德鲁一直待在庄园内,就算被发现也无关紧要,毕竟当时所有的痕迹都已经被大家清理得干干净净。
确实,安德鲁不太可能被发现,然而克利切又该如何呢?要知道,当初安德鲁只是随手将杜克神父的尸体埋葬在"甜蜜之家"的院子里。而"甜蜜之家"的主人究竟是谁,只要稍加调查就能轻易查明。
想到这里,诺顿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仿佛有一条冰冷的蛇在他的背上蜿蜒爬行。当时这个看似完美无缺的计划,却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而面临着巨大的风险,就像一座宏伟的大厦,因为一块基石的松动而摇摇欲坠。
克利切现在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了,他已经和过去的自己彻底割裂了。他如同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已经摆脱了束缚,展翅高飞。
但是这具杜克神父的尸体很可能会将这一切毁掉。这具尸体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引爆,将克利切的美好生活炸得粉碎。
“必须阻止这一切!”诺顿嘴里自言自语着,并且加快了自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