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留下是计划的一部分,毕竟开坦克也是个专业工种。
一辆接一辆的收缴接收,轮到第二辆坦克时,却发现在炮塔之上还躲着个买了挂票的编外乘员。
那是一个肚子比头还凸还圆的胖子。
“不要杀我啊!”胖子环抱着炮管,眼泪鼻涕早混作一块。
聂傲冰朝着秦康回望一眼,他却只是笑而不语。
“刘家栋!麻溜地下来投降!”
“你……你不杀我?”
“少废话赶紧的!我不想说第三遍!”
……
一辆坦克奔驰在雪原之上,配合陆地霸主的身份,驾驶风格异常狂野。
在炮口稳定装置作用下,哪怕车身翻江倒海,前伸的炮管却始终指向了同一个方位,稳得一批。
以至于被绳子绑在炮管雅座上的贾松青到最后还是被户外严寒冻醒的。
从醒来那一刻起,他就哇哇乱叫,但是可想而知,坐在坦克里的人根本听不到。
就算发现了,又有谁敢帮他解开?
隔远了就听见了内燃机的震耳轰鸣,新世界避难所门口的哨兵严阵以待。
等到发现来的是自家的坦克,哨兵抓紧枪杆子的手和悬着的心才算松快一些。
打开大门,重新站回水泥墩子,哨兵站直身敬了个军礼,随后满脸错愕地看着绑在炮筒子上的领导从眼前一晃而过。
坦克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开进了避难所的核心腹地,黑洞洞的炮管却瞄准了行政大楼。
此时楼里楼外已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头张狂的钢铁巨兽。
舱门顶盖掀开,戴着顶坦克帽的秦康从里头探出脑袋,跟着两手一撑跃出舱外。
他移步来到炮管前,拍打着贾松青的脸颊:“把你的人都叫出来!”
被倒吊着身子,贾松青艰难抬头怒目而视:“自己找去!我反正是要死了,别想让我配合你!啊啊啊——”
秦康手里握着的一个电击器闪耀起夺目弧光。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中毒了这么久还没死吧?”
这话一出,本来还痛得嗷呜乱叫的贾松青忽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