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和刘鹏飞也在，暗处还躲着几个监管司的工作人员。

沐小裴和东方旭隐了身，走到宋老旁边，看着会议室里的成林。

他的佛骨已经完全没有了光彩，成了一根普通的骨头。

此刻的成林面色灰白，唇色成了淡淡的紫色，眼圈下陷，太阳穴也凹了进去，耳朵上方还长了不少白发。

一夕之间变化如此之大，沐小裴大概知道了成林的决定了。

“又是一个痴人。”沐小裴摇摇头，身边的宋老也面色凝重。

会议室里，台长的咆哮几乎要掀翻了房顶。他都要疯了，他精心挑选培养出来的人才，就为了个不怎么样的女人，要白白葬送掉自己的前程。

成林面色平静却坚定，摘下了工牌，交出了通行证，申请离开主播台，调到幕后岗位或者辞职。

台长气得快要心脏病发，但是看着如倔驴一样的成林，又无可奈何。

本来热闹的会议室此刻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也不敢提什么建议。成林鞠了一躬，抛下面面相觑的众人，退了出去。

沐小裴拉了拉宋老的衣角，宋老虽然看不见她，但是已经感应到她就在旁边。

“去门外等他。”沐小裴小声地说，然后拉着东方旭一起出了门，等在了外面。

宋老和成林很快就出来了。

沐小裴看着成林灰白的脸色，直接开口：“你已经决定了？直接官宣？”

成林点头：“她身上的骂名已经够多了，如果我再否认或者不出面，舆论只会给她更重的打击。”

“昨天晚上，我想了整整一夜，也许你们说的对，她对我没有感情，只有算计。但是哪怕是算计，也是缘分一场。作为男人，我很难对她的困境视而不见。此事过后，就当两清了吧。”

“行。”沐小裴没有劝他放弃的念头，“但是，无论你对舒凡的私人感情如何，她背后的人是一定要找出来的。所以还希望你能好好配合，这不是请求，是要求，是你不能拒绝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