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最近在忙什么?”
甚至连善于吹奏笛子和筚篥的李龟年也在船上,就等着李林甫驾临,宴会就可以开始了。
礼部尚书的话,李龟年作为梨园里的人可以不理,但却不好与之翻脸。因为礼部掌控着各类“礼乐”资源,没有他们的配合,李龟年以后就难做人难做事了。
大不了以后给他平反,总而言之,没有交待是不行的。要不然长安百官岂不是人人自危?
“圣人,微臣冤枉啊!”
“你……”
礼部尚书陈希烈上前低眉顺眼的说道。
但实际上,包括礼部尚书陈希烈在内,谁也不指望他们这些官僚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总之,这个工程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事,朝野上下也没有什么分歧。
基哥这才恍然大悟,人老了记性也差,再加上李琩压根就没有参与任何政务,所以基哥也根本不知道李琩整天在忙什么。
大唐右相被人买凶暗杀,难道天子不要给百官和百姓一个交待么?
有曲岂能无舞?
右相平日里办公辛苦,难道就不能放松放松么?
造型古朴厚重,充满了霸气。
所以,作为大唐右相的李林甫,出席这样的竣工仪式,暗示这是自己治下的政绩,也是应有之意。
顿时,平日里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高力士,吓得面色大变,手里的药碗都掉到地上,摔得稀碎。
胡姬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李林甫肩膀上按捏着,让这位大唐右相忍不住舒服的哼哼了起来。
……
天宝九年冬,右相李林甫被人暗杀于广运潭渡口停泊的一艘楼船上,行凶者据说是一个应该手无缚鸡之力的舞女。此女在杀人后潜逃,不知所踪。包括大理寺和京兆府在内的衙门,都广发通缉令,海捕凶手。只是一时间无从下手。
不得不说,这也真是够讽刺了。得亏陈希烈没有“窃听心声”的超能力,要不然恐怕会忍不住直接破口大骂。
“奴明白,请圣人放心。”
基哥微微点头,不置可否,也看不出喜怒来。
正在这时,一个宦官匆匆忙忙的走进来,压低声音对高力士说了几句话。
李林甫得意洋洋的说道。
当基哥得知情况以后,第一时间回到兴庆宫,处理案子。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陈希烈!
然而陈希烈也是百口莫辩,这个舞女确实是他找人贩子买的胡姬,可长安买胡姬的达官贵人还少么?
胡姬娇嗔了一句,声如银铃,十分悦耳,让李林甫骨头都轻了几分。
“圣人,太子不是在华山为您祈福嘛,还在那里督办建造祭坛呢。”
陈希烈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让那位领舞的胡姬进来,然后关上门,带着船上所有的仆从,一起离开了楼船,一个人都没留下。
陈希烈凑到李林甫身边,不动声色的说道。
众人觥筹交错之间,在李龟年的引导下,船上的乐师也开始奏乐奏乐。一股西域风情弥漫船舱,令人神往之。
随着基哥的放权,李林甫过得越发游刃有余。
“哎呀,陈尚书客气了,客气了。
李林甫面带笑容上了楼船,很快就看到一大堆熟人,基本上都是自己的党羽。众人在楼船的大船舱内,已经摆好了桌案,就等着李林甫上桌了。
开席吧开席吧,都别愣着啊。”
因为他知道,陈希烈不可能买凶杀人,更不可能在他安排的饭局里面买凶杀人,那等于是在告诉别人,李林甫就是他杀的!
但是为了平息事态,基哥又不得不把矛头指向陈希烈!
踏马的,这厮真是会拍马屁,居然把自己拍得如此舒服。再这么发展下去,不得了啊!
他不由得下定决心,今后必须要稍稍打压一下陈希烈。这种会拍马屁的人,比那些会办事的人可怕多了。
后者二话不说,将碗里黑乎乎的药汤一饮而尽。
右相可得照拂一下这个可怜人啊。”
李林甫面色骇人回过头,却发现那位胡姬正面色阴冷盯着自己,左手紧紧握住他的手,然后右手犀利异常的又往他后腰捅了一刀!
难道右相就不能放松放松么?关怀一下流落人贩子手里的舞姬怎么了?
李林甫悄悄瞥了一眼那位彩色纱裙的舞姬,身段婀娜,面容精致,有一种特别勾引男人呵护的柔弱感。
这位胡姬随手将刀扔进广运潭的湖水中,然后换了一身船上下仆的衣服。趁着没人,悄悄的离开了渡口,隐没于人来人往的长安城中,再也不见踪迹。
天子不去,右相是一定要去的,要不然没个够分量的人撑场子。
基本上都是长安本地的名菜!也都是李林甫平日里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