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老师!”
李惊蝉现身后,嬴政起身行礼。
李惊蝉问道:“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嬴政这些年学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参与到朝堂上的一些政务中,虽然没有决定权,但谁也不可能真的对他的建议不闻不问,所以嬴政每天都十分忙碌。
“老师,母后昨日前来找我,她与我说父王最近一个月都待在秀丽夫人那里。”
“弟弟成蟜还被封为长安君,让我多加小心。”
李惊蝉看向嬴政:“你是什么想法?”
嬴政眉头微微蹙起:“我并不觉得这是多么需要担心的事情,以我现在的地位,成蟜威胁不到我。但是母后总是心中不安,催促我来询问老师。”
说到这里,嬴政看了李惊蝉一眼,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方才说道:“老师,我觉得母后是在嫉妒,嫉妒父王对秀丽夫人的宠爱。”
他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又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李惊蝉道:“有没有想过王后娘娘可能是对的。”
嬴政瞳孔骤然放大,不可思议的看向李惊蝉,脱口而出:“不会吧。”
他的确没有想过这些,毕竟三年来他身边环绕着李惊蝉为他准备好的人才班底,成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斗得过他。
李惊蝉淡淡的道:“王后当年孤身一人带着你,为质邯郸,要应付多少心怀叵测之人,她绝不是那种争宠后宫的寻常女子,你这般看她,倒是有些小看她了。”
嬴政脸色一红,有些羞愧。
李惊蝉接着道:“再者,王后是女子,女子在对关乎自己儿子的事情上总有着近乎准确的直觉,最关键的是秀丽夫人绝不是一个甘心失败的女子,如今重新得到大王宠爱,未必不会再奋力一搏。”
嬴政此时已经不像来之前那般轻松,他神色凝重:“老师的意思是父王真的可能易储?”
母后赵姬的话他可以不放在心上,但老师李惊蝉的话他不能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