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貂寺夹起一颗花生米放进嘴中,瞥了一眼西楚王国公主姜姒,收回视线。
“我虽然是个阉人,一辈子无儿无女,为人做奴做仆,但也知道当今陛下不会亏在天下百姓。”
“你曹长卿渴望复国,虽说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却也是为了一国之私而害天下,天下一统是大势所趋,离阳不做也会有北莽做,离阳和北莽都不做,也会有后来者做。”
“当年的事已无可挽回,春秋乱战最后止步离阳北莽,是天数,你再复国,余下小国。势必蠢蠢欲动也妄想复国,好不容易统一的天下又要陷入一片乱战之中吗?”
“我不是在劝你不要复国,我如今活着的信念只有一个,就是杀了徐凤年,此一去不回,便一去不回,不论成败与否。”
曹长卿摇了摇头。
“你尽人事听天命,我何尝不是?”
“不尽人事,不知天命,至于天下一统,为何不能由西楚来一统天下?”
韩貂寺摇了摇头。
“荒谬。”
就在这时久久不言语的姜泥平地惊雷。
“你杀不了徐凤年,赵楷之死,苏逸之也有份,为何你只杀徐凤年不杀苏逸之!”
韩貂寺也不气馁,也不气急败坏只是平静的说道。
“苏逸之我杀不了。”
“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以他的势头,势必会引来天下侧目,我杀不了,不代表别人杀不了。”
“还是那句话,我不做,后来者也会做。”
韩貂寺说完起身在桌子上扔下一袋子银子。
“你跟徐凤年说一声,五百里以外一千里以内,我与他必定分出个生死。”
曹长卿没有言语,韩貂寺转身离开了客栈,不知去向。
曹长卿转头望向公主。后者平静地说道。
“他只能由我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