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个娇纵的妹妹,早已失去本心,眸子里全是算计和利用,“意浓,当年烧温姨照片的事是你的意思还是妈的意思?”
她不敢看向那双眼睛,“哥,我当时还小嘛!”
“意浓,你对别人做的事情不是对不起就可以,就如钉子钉入墙中,那种痕迹一辈子都无法消失。”陆君暮苦笑道,“这一日终于还是到来了。”
——
陆家家族历代掌握宗祠的年长者早已在那里等待。
她跟在陆珩礼身边,爱人抱着牌位,那种心情沉重而又悲伤。
他带着母亲刚走上台阶,廊下下起了雨,“妈,下雨了,雨落的声音真好听。”
阮宜棠莫名酸了鼻子,侧目看他,“妈妈,我是您儿媳妇,以后有我照顾他。”
他走过宗祠大门,走过历代家主立的石碑,走过历代石井,并且到达宗祠内部。
有人轻轻拿柳枝扫扫清水,摇摇铃铛,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老爷子进来坐在一旁,“继续。”
两人跪在地上的蒲团上,向祖宗磕头并上香过后。
陆衫廷将代表家主的东西交给他,父子之间没有丝毫眼神互动。
他有时在想,当年真的是自己错了还是?
长者将牌位接了过来,直接放在第三层,并为逝者点燃蜡烛。
“家主,您母亲重回祠堂名字也写好了,这里需要在家主这一栏写您的名字,再盖上我的印章就行。”长者严肃说道。
陆珩礼看了一眼旁边的她,他的眸底明火跳跃,迟疑不决,真到了这个时候,他还问自己后悔是否后悔。
以将自己困在陆家的代价让母亲重回陆家,给母亲公平。
众人面面相对,气氛尴尬。
长者看向一旁的女孩,面容慈祥,“这位就是新夫人吧!”
阮宜棠浅浅点头,似有不解,到了最后关头,他忽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