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我家萍萍一直认真刻苦学习,哪里懂情谊不比金贵……”
一句句皆是暗示,暗示杜家嫌贫爱富,暗示杜瀚婚宴排面靠新娘,捧高自家闺女,顺道上上眼药。
略品是夸赞,可一番话落明白宾客耳里是明夸暗贬。
张晓兰明白许夫人是自己招惹的,攥紧拳,指甲深深陷肉里。若是寻常时间她倒能陪两句,可现在是儿子最重要的婚宴,众目睽睽下谁愿意丢脸?
许夫人明显看轻自己。
张晓兰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刚想说话面前已挡着一个人。而刚刚和一位老友碰完杯的杜老爷子重重拍两下扶手,和蔼道:“许家三媳妇,怎么一个人?你来喝喜酒的事小许知道吗?”
杜家婚宴上捣乱,当他死了?
“……”
许夫人面色一僵,有些讪讪落座。
杜家老爷子长寿,人脉广,两家结亲失败许三一直强调当事情不曾发生,而她特意瞒着许三喝喜酒。
争端消弭无形,四周宾客再四处瞧瞧。张晓兰拖着妯娌前往外面迎宾。
刚刚许夫人的事情点醒她,若是和那样一个不讲理的结亲日后恐怕家宅不宁,幸亏周娟明白事理。
她庆幸着。
下一刻,一辆红旗慢慢停于酒店前面街道上,看清宾客相貌的瞬间张晓兰差点呼吸停滞。
蓝色中山装,面善,和蔼,通身自带着一种常年高居上位的从容镇定,瞧着和周围人不同。
瞧着日报上面的常客走到自己面前,她恍恍惚惚,而老者不冷不热递上一个红封:“恭喜。”
“……谢、谢谢。”
张晓兰结结巴巴:老爷子的人脉啥时候这么牛?
等回神,她打算亲自招待,只是刚刚进厅,只见刚刚的老者和煦笑问:“女方亲朋坐哪一桌?”
“右面。”
老者道谢再朝着前面空桌走,而张晓兰捶捶脑袋,不明白里面有啥猫腻,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咋认识姚老?
“莫非是老爷子特意请来给女方撑场面的?”
嘀嘀咕咕间,门口再有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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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兰瞧一眼兴奋得差点晕厥,再一看,戴眼镜的白发苍苍学者照样问一问那一面是女方亲友。
“……”
咋感觉亲家人脉比自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