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盗们都是不讲究的,对他们来说有酒有肉有钱,住的地方能遮风挡雨就很好了,剩下的心思也不过用来思考明天去哪里劫掠。
白以尘摸了摸身下的只铺了一层薄被的铁床,可能是雄虫体质作祟,让他躺久了的背有点酸疼。
房间的门甚至并未反锁,星盗们不信两只雄虫有胆子逃跑,再说了,整个星舰都是他们的地盘,跑又能跑到哪里?
“你终于醒了。”将耳朵贴在门上的叶希白似乎被突然睁眼的他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后神色惶惶,“我们现在在星盗的主舰上,可宴会里怎么会混入星盗?”
他说着,一边打量半倚在床头的雄虫,金发如上好绸缎般顺滑,白炽灯打在边缘反射出铂金色泽,皮肤在衣服的映衬下白的发光,一双眼还带着刚苏醒的警惕,闻声看过来时浮现出熟悉的傲慢。
不像被俘虏,反而似在别处做客一般。
“谁知道呢。”白以尘眯了下眼,转而略过这个话题,“说说看,你听到了什么?”
那群星盗的嗓门又没有收敛,现在还能听见他们哈哈大笑的声音,所以说叶希白趴在门上那么久,可别告诉他什么都没听到。
叶希白没想到白以尘会突然提起这个话茬,那个叫托卡的和其他星盗的话犹在耳边响起,他下意识捂住颈侧的牙印,从酥麻刺激中清醒。
星盗就是星盗,一群不法之徒,雄虫在他们眼里都是用完就换的物件。
除此之外,还有一丝不甘与嫉妒在心底徘徊,因为白以尘是A级,所以就会献给首领,而他就要被无数虫玩弄?
凭什么?
绝对、他绝对不要落得那种下场。
“他、他们在商量怎么将我和你分配。”黑发雄虫说话时浑身还在止不住的颤抖,唇色发白,泪水涟涟模糊了眼睛。
上前两步,语无伦次道,“利兰恩,我们想办法逃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他们会毁了我们的!”
“我不想被星盗……”
叶希白像是忘了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不愉快,对着屡次不给好脸色的他都能重新露出依赖与期待……在这方面,白以尘确实佩服。
如果是昏迷中刚醒来的自己,大概会点头同意,尽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