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黛玉听闻此名皱起了眉头,“虽说当今圣上并未下达明令予以禁止,但当年将温宜抱至端姐姐那里之时,身旁的奶娘与奴婢皆被更换了一批。照常理而言,应当无人去提这般晦气之事才对啊!怎会有人在公主面前提及一位已死之人呢?”
“是啊,这就是奇怪的地方。端姐姐是个外柔内刚的,那承乾宫中理应不会有下人胆敢肆意妄言。可前几日温宜问了本宫几句,她生母究竟是何许人。本宫也不好对一个已故之人评头论足,只说几句敷衍了过去。可本宫瞧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总觉得心里有些犯嘀咕。”
黛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会不会是温宜对她生母还有些模糊的记忆?妹妹还记得,她刚去端姐姐宫里时候不习惯,哭闹了好久。毕竟那会子她也不是小婴孩了,或许是想起了些什么才产生了这好奇。”
“也许是这样吧……”敬贵妃叹了口气,转头向几个孩子的地方望去,“只希望……”
话音未落,一声尖锐而凄厉的哭声突然划破了宁静的空气。敬贵妃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和黛玉几乎同时站起身来,快步向着孩子们所在之处奔去。
只见念同一手紧紧捂住自己的额头,指间隐隐有鲜红的血液渗出来。温宜满脸惊慌失措,呆呆地站立在那里,忆欢正在大声呼喊着让人赶紧去请太医过来。
黛玉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念同拥到怀里,温声细语地哄着念同。
念同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只从齿缝中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额娘,疼……好疼啊……”
“没事没事,额娘在呢!额娘呼呼,不疼,不疼啊!”黛玉心如刀绞,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尽管脚下还踩着高高的花盆底,可她还是一把子抱起四十多斤的念同,迈着急匆匆的脚步朝着旁边的耳房走去。
敬贵妃深深地看了一眼温宜,忙安排人去告诉胤禛此事,再让人去院门口接应太医,又安排人去厨房烧热水准备药罐子等物,一切还算有条不紊。
这边太医刚诊上脉,院子里就响起了苏培盛的声音。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胤禛大步流星地迈进房内,沉着嗓音问念同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