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来,都把人逗笑了。
“你卡里那点钱,都不如,他一件衣服贵,你说他是为了你的钱?我看你就是脑子不清醒。你放心,你的事,已经有人在查了,等结果就行。”
只是一句话,周毅川就被关起来。
“这明明就是入室抢劫,你们可以验证指纹,找证据,等找到人,很快就能够查明幕后指使人是谁。”
“呦,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懂的还挺多,小伙子,我在这里给你上一课。”
“有些事,你就算知道了是谁,又能怎么样呢?把他关起来?对方没把你玩死都算不错的了。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不好吗?钱丢了,追不回来,就当是拿钱消灾了,还有什么比命重要是不是,凡事都要看开点!”
周毅川恨意的一拳,直接砸在了,墙上,“所以…你们就惧怕强权,不所作为?”
“切,等你做到他那个位置,想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了算。行了,大半夜,赶紧睡了吧。”
周毅川来帝都,就是想把百草堂未带走的东西,给她送去,不曾想到,他住的那间宾馆,竟然遭到了浴室抢劫,他进房间门时,那些人正翻箱倒柜。
对方三个人,周毅川不是对手,难免受了伤。
他在门外,亲耳听到,那些人都是受人指使。
具体是谁,周毅川更是心知肚明,在报警的路上,他见到了从金碧辉煌出来的裴枭…
之后,也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君临公馆
手指被针刺破,手指间流出了血,不觉间眉心间跳了一下。
她从七楼重新搬到了三楼,裴枭主卧室的隔壁房间。
黑夜里,一辆车行驶而来…
车停下,车内的人却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凝视着楼上落地窗里坐在书桌前的女孩。
裴枭长腿交叉搭在一起,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小姑娘穿着蓝色碎花的睡衣,头发撩在耳边,额前的碎发微微垂落,在她身上总能给他一种平静感。
这种感觉,也只有在她身上能够找到。
宋明珠正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听见,楼下逐渐走近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脚步靠近。
她毫无察觉。
“在做什么?”
倏然响起的声音,宋明珠被下了个彻底,手一抖,针险些扎错位置,裴枭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手。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吓到我了。”
宋明珠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还有一股俗气的香水味。
然而他去哪了,宋明珠没有多问…
裴枭把手里的外套,丢在她的床上,拉过一条椅子,坐在她身边。
他在,宋明珠无所适从。
裴枭骨节分明的手指翻阅起了那本古典医书,“看得明白?”
宋明珠点点头,“之前他教过一些。”
“现在学到了什么程度?”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酒气,还有那股不算难闻的烟草味。
宋明珠说:“常见的三百多种草药,我已经全都记住了,现在是在学针灸。”
裴枭视线看去,放下了书,伸手握着她那只手上的手腕,眉头轻皱起,见到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针孔,身侧放着的垃圾桶里,都是带血的纸巾。
“大晚上不睡觉,就拿自己做实验?”
宋明珠:“我睡不着,就想试试。”声音柔柔弱弱,轻得像一片落叶。
主要也是怕他生气。
谁料,下秒,裴枭解开了玄色衬衫袖口的扣子,露出强劲有力的半手臂,伸延弯曲青色血管清晰可见,放在她面前,“既然睡不着,就试试…”
宋明珠摇头拒绝,“万一,出现问题了,我可赔不起。”
他什么身份,万金之躯,天之骄子。
万一被他扎废。
裴枭,“哥哥信明珠。”
“要是连这点都下不了手,以后还想学医?”
“那…那我下手了。”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宋明珠拿起针,找到了一个穴位,扎下去,问他,“疼吗?”
“无妨。”
话音刚落,裴枭就感觉到了手臂一阵麻痹,像数千只蚂蚁在啃食…
“明珠,开始学坏了。嗯?”
宋明珠眼神无辜,“哥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