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原来我已经死了么?!这位大人,哦不!阎罗陛下,阎王老爷!小的冤枉呐……”
审尸大堂内,懵懂的亡魂脑中灵光一闪,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已死。
他开始向堂上这位鬼神哭诉自己的冤屈,既求起死回生,也为一抒胸中憋郁。
可是,阵阵哭嚎过后,坐于高堂上、隐于浓雾后的陈阳却始终没有反应。
王保却是不知,他口中的这位“阎王老爷”,此刻正陷在刚刚看过的记忆画面里难以自拔呢。
“呵,没想到今晚来者竟还是个裴府家奴,倒也勉强算条‘大鱼’了。”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与自己这个贱籍衙役一比,站在台下的王保当然身份大为尊贵。
通过读取王保记忆,陈阳也在思虑着自己接下来的安排。
首先,关于裴相父子陷害张文远一事,他陈阳可是一点都没有兴趣参和的。
裴嵩也好,张文远也罢,二人既为大梁朝廷的左右丞相,已然位极人臣,远非他这样一个贱籍衙役可以撼动。
另外,这二人既能爬上丞相高位,陈阳可不信都是什么善男信女,估计身后的猥琐腌臜都不少。
他俩相斗,狗咬狗罢了。
陈大审尸官此刻关注的唯有两点。
“第一就是得先将王保埋在山上的钱财,给取出来!”
通过昨晚审尸郑屠,陈阳两条手臂上的主脉、以及十八处窍穴已然全数贯通。
按武道境界划分,他已算勉强进入了练骨境。
可是,若想将手臂经脉及窍穴的潜力完全开发,平日里对《象甲功》的修习自是不敢懈怠,药浴熬炼却也必不可少。
“昨日还发愁没钱买药,修习武道怕进境缓慢。不想今日就有了转机。呵呵,看来哥的运气还不错。”
另外,王保关于锦衣卫的相关记忆,也引起了陈阳的极大兴趣。
“从这家伙对锦衣卫的认知来看,锦衣卫不但有监察百官之责,还明里暗里监视着大梁绿林。别的先不提,光是陷于诏狱中的江湖高手,竟然就有数百之数!”
“嗯,之前我还发愁去哪儿寻那么多武道高手,眼下来看,诏狱不就是一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