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光一听,离开拍了拍桌子,厉声提醒:“这是审讯室,注意你的言辞!”
赵明光神色严肃,而反观他身边坐着的季惟舟,倒是始终平静。
“你觉得你在制裁祁美琳?”
毛新月耸耸肩:“难道不是吗?当年祁美琳杀了人,却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杀人就该偿命!”
季惟舟神色冷淡,看着毛新月:“你是怎么将祁美琳带到废钢厂的?”
“祁美琳做贼心虚,我给她寄了一封信,告诉她我知道当年的真相,她就立马老老实实地来了王雪家,我趁机把她绑了起来,然后用三轮车带到了废钢厂。”
季惟舟点头:“怎么杀的人?”
毛新月闻言,冷声一笑,随后,缓缓开了口:“我把她绑到了废钢厂,原本我想找到那间宿舍,可是没想到宿舍楼已经没了,我把她带到了二楼的那个房间,然后把她绑在了桌子上,我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刀,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挖了出来,然后看着她一点点流血而死。”
赵明光听着,眉不由地皱了起来,而审讯室外,监控室里,钟意和苏海看着这场审讯。
苏海叹了口气:“这毛新月是疯了吧?”
钟意眼睛始终盯着单向玻璃后的毛新月:“至少不是真疯。”
苏海一听,点了点头,这倒是,如果毛新月真的在精神状态不正常的情况下杀人,说不定,对量刑会有很大的影响,这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
审讯室里,季惟舟对毛新月疯狂的言行毫无任何情绪波动,平静地继续开了口:“为什么把婴儿剖出体外后杀害?”
按照毛新月和祁美琳的关系,毛新月确实有仇恨祁美琳的原因,但将人杀害后,还将婴儿剖出体外,这显然是一种多余的做法,因为婴儿在母体内缺氧久了,自然而然也会跟着死亡。
毛新月面对季惟舟的提问,神色却毫无变化。
“因为一刀杀了她难解我心头之恨,我要让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因为她而死,我就是要让她体会到无能为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