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听着,神色凝重起来:“也就是说,王枚将情书埋在这里,不是为了藏起来,而是为了有人能发现?”
季惟舟淡淡点了点头,他看着钟意,沉声道:“想一想,我们之所以来精神病院,很简单,是因为我们开始怀疑江延清有问题,那么我们推测的基础是,江延清对江延欣的感情。”
听着他分析到这里,钟意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开了口:“你的意思是,这封情书正好坐实了我们对于江延清和江延欣兄妹两人之间,感情方面的推测,江延清和江延欣确实不是简单的继兄妹的关系,所以江延清才会不惜一切代价,为江延欣报仇?”
“没错!推测合理完整。”季惟舟道。
“所以,照这么推测下去,陈放的病,甚至江运强的死,都有可能与江延清有关系?”钟意又说道。
季惟舟淡淡点头,但还是说道:“最后还是要看陈和那边调查到的情况。”
……
两人将铁盒和信封存在了物证袋里,拿上了消毒棉的购进记录,两个人才从精神病院离开。
季惟舟驱车往中心去,钟意坐在副驾驶的位子,拿出了消毒棉的购进记录,一页一页仔细翻看了起来。
她一边翻看着,一遍说道:“这种消毒棉,第一批是在十五年前购进的,后来一直坚持使用了七年,直到八年前,全部换成了消毒棉签,这款消毒棉才彻底停止使用。”
她将记录翻看完,才又接着说道:“也就是说,在陈放住院期间,精神病院使用的消毒棉都是这种,所以,应该是护士打针的时候,被偷走了。”
季惟舟目光注视着路况,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陈芳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是处于清醒且正常的状态下,所以,这一切,都是她有计划的行为,包括她叮嘱王枚经常浇水。”
闻言,钟意不由点了点头,她沉声问道:“难道,陈放的自杀,也是她计划中的一环?”
闻言,季惟舟微一挑眉,转头,别有深意地深深看了钟意一眼,沉声一字一句道:“甚至,她的计划不止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