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反正也是个打工的,有的是人可以替代你。”中川广树拽松系在脖子上的领带,他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抽出一根雪茄点燃。
原本风度翩翩的绅士在一夜之间不复存在。
乔英杰走到他面前,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发红的眼睛盯得中川广树心里发毛,他瞪着眼,质问:“你看什么?怎么?所谓的民族精神又起来了?”中川广树哼了一声,言语中充满了不屑,“你们就会搞这些没用的东西,天天喊口号,最后也没把我们怎么样。不说别人,就你,听到我骂中国人又能怎样?明天还不是收起你全部的不满,乖乖地来上班。”
“我可以辞职。”
“辞职。”中川广树呵呵地笑起来,“这种办法除了能伤害自己你还能做什么?我会少一根汗毛?还是中川物产离了你就转不动了?可笑。”
乔英杰狠狠地瞪着他,一想到他的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和自己相同,内心就无比复杂。
被激怒的乔英杰看起来陌生,但还不至于让中川广树害怕。
他冷哼着,俯身将未熄的雪茄搭在烟灰缸边沿。
“果然生来贫贱的人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咣!
后脑传出一声闷响,力道之大让中川广树的前额哐地一声撞在冰凉的象牙茶几上。
乔英杰拎着铜制的金蝉摆件,他盯着那渐渐渗出鲜血的洞,面如死灰。
能干嘛?
说说看。
起来说继续说啊。
贫贱的人能干嘛?
乔英杰的脑中在怒吼,可嘴唇却一动未动。
他高高举起金蝉,对准血洞又是一下!
刹时,鲜血似喷泉一般向四处窜出,落在他的脸上、身上。
温热的血,和他近乎一样的血。
“我原本就与你没有区别。”
连续的两次重击让中川广树失去了反抗能力。
他抖着瞳孔,对着乔英杰张了张嘴。
他发不出声音,可乔英杰看得懂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