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奇怪。”
“你说什么?”
栗山凉瞪着他。
他为了救他从早上忙到天黑,但凡还在手上的黑科技全部都拿出来用不说,还差点背着他这头死沉死沉的猪累到吐血,结果他醒过来第一句话还说自己奇怪!
聂开宇盯着他,沉默了片刻,像喝醉一般,喃道:“连一顿饭都不愿意给我做,现在倒是愿意只身一人涉险救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竟然还在闹别扭。
“我才不懂你整天在想什么?饭有命重要?”
“……没良心。”
……
“我好心收留你,你只给白计安做饭。”
“他不一样。”
“你总这么说。他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把你捡回家,我没有吗?我没有的话,那你这个臭小子现在住的是谁家?白计安救你是救,我救你就不是。这么不加掩饰的双标行为,你是怎么好好地活这么大的?”
真是胡言乱语。
栗山凉强撑到达平板支撑极限的上臂,重新倒了一瓶盖的水,喂进他的嘴里。
“闭嘴,你烧糊涂了。”
“我没有。”
睁眼说瞎话。
他没烧糊涂,身体会这么烫?浑身会这么湿?
双眼迷离,连聚焦都困难的人还在嘴硬。
“我烫,但是我没烧糊涂……你没良心。”
“真是搞不懂你。”栗山终于顺利把水喂进他的嘴里,“差点要死的人,竟然还在乎一两顿饭。”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
栗山凉看着重新闭上眼的聂开宇,又问:“怎么不回答?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而后,看着他彻底歪头睡下,栗山盯着他的脸,淡声嘟囔:“……真是疯了。”